武安莫名其妙,还没问出口。白光已窥探出他的心思。
不是,我是一切。名称只是个虚妄的无相。若“我”可以定义,那麽就不是“我”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你是如来?
武安回忆起金刚经的一句话。在心中发问
不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白光用武安的话回答他。
我明白了。
武安点头
你为什麽出现在我面前?
循天理。何为天理?不可违。为何不可违?无可违。
白光自问自答
你的意思是你的出现是必须的?
对。
目的?你要救我出去吗
你可以拣择。一、付出相等的代价。二、回归尘土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吗?
武安笑
代价是什麽。
没有拣择。你以及继承你以後的所有人,完成我的意志。这件事没有拣择。
你的意志是什麽?
循天理,合一统。
我不懂。
无所谓,顺其自然。你只需回答你的拣择。
武安咬咬牙,下定决心
我不想死。
好,契约成立。
白色的光团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膨胀了千倍有余。胸前的黑石与白光相辉映把武安团团围住,一股神秘的力量轻轻将他托起。
等等!武安心急如焚,他还有要紧的事qíng还没问
罗秦呢,罗秦在哪里?
她不属於你。你也不属於她。何必问?
武安愣住,五味jiāo杂
我还是想知道
时机一到,你们自会相见。
珍惜眼前人。
感受到白光启示的最後一句话。武安融入一个白色的世界。
恍惚之间他看见了罗秦。
罗秦的脸上淀放出如花的笑靥,甜蜜和幸福。不是对著他,而是对著身边陌生的男人。男人带著纵容和宠溺亲吻她的额,她的眉,最後落在她娇豔的红唇。侵占著原本属於武安的地盘。
如此美丽温馨的画面却让武安五内俱焚,心脏重重一击,各种各样的qíng绪象是肿块般越积越大,堵在胸口猛烈的向外冲,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最终宣泄出一声悲愤的闷吼
“阿!!”
“雍布王,法王的坐chuáng仪式快开始了,你……”
“罗嗦,还差一点就看到dòng口了。”雍布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与众人挖掘著塌方的山dòng,尖锐的山石在他手上划出千沟万壑,鲜红的血液从其中渗出又gān涸成红色的疤痕。
对他而言,任何东西都不及深处危险之中的武安重要
梅阿充气得直跺脚,口不择言:“你这个死心眼!!阿尔切都没你那麽笨!他早就为法王庆贺去了!你再不去,法王一气之下以神的名义命他为正统,我看你的王位还保不保得住!”说罢,拂袖而去。
“王位?王位这东西一点也不重要。”雍布不屑的冷哼,固执的搬动沈重的石块
周围的侍卫也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几个胆大的索xing跪在地上拖住雍布的身体死谏
雍布不胜其烦,正yù发作。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叫住
“王上!!!不、不、得了,神迹……武安……”
卫兵气喘如牛,话都说不完整,显然一路疾奔没有休息。
雍布本不想理睬,但武安的名字钻入耳膜神奇的刺激他的大脑。雍布猛地转过头,激动的捏紧卫兵的两臂,颤声问
“你说什麽,武安怎麽了,你说清楚。”
可怜的卫兵双臂被捏的几乎断裂,却还得回答雍布的问题
“神迹,武安大人出现在神台的上空!!”
历届法王的坐chuáng仪式是在圣山的山顶上的神台进行,神台方圆百里,可容纳几千人有余。因为朝圣者众,神台的空间有限,所以能够留在神台上的人非富则贵,普通人只能在山路、山腰、山脚仰望神台。数不清的经幡迎风飞扬,空气中弥漫著重重的檀香味,山上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跪著、站著、诚心祈祷、喃喃颂经……每个人的崇敬的眼睛都集中在一处。
神台的左右分别搭著两座相对皇帐,中间摆著一把龙椅。阿尔切换上了一件黑色滚金龙袍,脸上的面具依然没有除下。他若有所思的注视对面空dàngdàng的龙椅,指甲深深的cha入ròu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