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宽阔的车厢一下涌进了双方的人马,变得拥挤起来。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火药味。
武安头痛,他的左手被阿尔切扯住不放,右手被雍布捏的死紧。
他是很想甩开阿尔切的手,但对方冷酷的眼神告诉他,只要他一行动,双方立刻开打。
该怎麽办呢?
“跟我走。”阿尔切伏在他的耳边用他水晶般的天籁魅惑,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武安心里一阵搔痒,差点点头。
“屁!跟你走就是落入láng窝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对安安做出那种事qíng。”雍布破口大骂
对对!
武安的理智立刻回来,他那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差点让阿尔切的声音拐了去。
不过,他偷瞥一眼阿尔切,那种声音简直象古欧洲传说中诱使船员堕海沈船的海中魔女蔓妙的歌声。诱惑人心,引人犯罪。
两王互相丢著眼刀,相持不下。同时用力一扯。
妈呀,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到底吧我当什麽了。
疼痛让武安彻底爆发,
“混蛋!你们统统给我放手!”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武安怒气冲冲的咆哮,猛地甩开双方的手:“你们都多少岁了,象小孩抢玩具似的,还当我是人吗!!!”反手恶狠狠的赏了两记爆栗。
阿尔切顿时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瞪著武安
雍布反映极快,立刻老老实实的道歉:“武安……”
武安促的气还未消,横了一眼两王,把剩下的火气发泄到双方人马
“你们统统给我退下去!快!”
双方人马面面相觑,最後征求的看著自己的王。
“下去!你们想遭天遣吗。”武安威风凛凛的喝道。
闻言,谁还敢逗留,神台上的神迹有目共睹。士兵顿时作鸟飞shòu散。马车终於平静下来。武安松了口气。
“武安……你打算怎麽做?”雍布小心翼翼的询问。武安回头正对上雍布委屈的小媳妇样,真是又气又好笑。雍布见他有所松动立刻见fèngcha针:“刚才扯的你很痛吧,对不起哦……”
“我……”武安正yù开口
“不准你跟他走。”阿尔切打断,冰冷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qíng
“烦人的家夥。”雍布发泄似的咬著自己的头发,好像那就是阿尔切。那家夥纠缠不息,该怎麽办呢?硬碰硬是不行的,双方人马势均力敌,一旦打起来不但胜负未知,还容易被人混水摸鱼。单打独斗?
雍布扫一眼阿尔切腰间的乌金宝刀。据他几次在战场上的经验,也是平分秋色。他从没如此得恨过自己。平时练武的时候自己都到哪里去了!
象现在这样拖延等待时机呢?更加不好。王与军队全部纠集在沃其对峙,其它地方就会出现权利真空,时间一长,就会被有心人士利用。
怎麽办?
他看看武安无奈的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这样争吵下去也没个结果。”雍布说,直视阿尔切面具下的冷眸:“以前的旧行宫位於我们两家的边界,不如让武安住进去。”
阿尔切略一沈吟,勉qiáng同意。
双方的眼睛都投在了武安的身上。
“可以,不过要保证我的人身自由。”武安提出条件,只要能结束现在的局面,什麽都好。
两王点头同意
“那,先让军队各自散去吧。”雍布提议
“你先。”阿尔切谨慎的说
“好。”雍布也不坚持
那麽gān脆?一点也不象雍布
武安心中疑狐,他隐隐的闻到yīn谋的味道。
雍布眨眨眼,趁著阿尔切不留意,向武安做了个鬼脸。
又要搞怪了……
武安苦笑。
9.
“王上。”雍布的侍卫走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雍布的脸色凝重起来。
“我要去解决一些事qíng。”雍布起身,警告阿尔切:“别有多余的举动。”
阿尔切冷笑:“你也别耍花样。”
雍布不理,径直走到武安面前,抓住他的手:“发生什麽事qíng就大声叫。”雍布叮嘱,指尖在武安掌心来回磨蹭。
“我明白了。”
武安心神领会。
马车里,身下的两人相对无言,阿尔切锐利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从武安身上离开。武安蜷紧身,警戒著,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