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武安制止准备离去的侍卫,从地上拾起信,抽出来展阅。四封信讲的无非都是同一个问题,希望转轮使武安能主持祭典。
“安安……”雍布担心的看著武安
“我去。”武安坚定的说:“不能给他们开战的理由。”如果自己不去,他们就会以雍布囚禁转轮使为借口攻打东伽陵。到时雍布就会……武安实在不敢想这後果
雍布沈默许久,最後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阿尔切gān的好事!”
武安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你们不是兄弟吗?”
“是兄弟,也是敌人。”雍布闷闷得说:“我们还没懂事起就已经在争斗了,为继承权,为皇位,为地盘,为控制权,现在……”雍布深深的看著武安的眼,印上他的唇。
半天,雍布才放开武安。武安双颊酡红,他还是适应不了雍布奈不久的那麽一下。
“我讨厌他。”雍布咂嘴,回味嘴边残留的余香:“那家夥权势又冷酷,野心很大。”
“他总有一天会後悔。”雍布象想到了什麽,把武安雍入怀里,感受他的温暖。感叹道:“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呢……”
“如果qíng况不对,我们就立刻回来。记住不要离开我一步。”雍布搂的死紧,再三叮嘱。
“嗯。”武安答应,心里面完全没底。
这次远行,危机四伏。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未来会如何?
“喵。”一切全都印入黑暗中拉姆睁大的金色圆眼,它叫了一声,跃下房梁,骨架迅速变化,变形成一只黑乌鸦冲天而去。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官道,吱呀吱呀碾过泥土,留下深深的车轮。前後左右都是陪同人员的车辆马匹,声势相当浩大。武安叹了口气,要不是雍布坚持要在声势上压倒一切反动势力,他才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搞得浑身都不自在。
“喵……”拉姆拱拱武安的手,武安笑了笑,把它放在膝头。这小东西相当聪明,本来是打算把它留在皇宫,走到半路才发现它不知怎的也跟了过来。
“安……”雍布有力无气,整个人倒在武安身上。拉姆尖叫,竖起浑身的毛,捍卫领地。雍布才不把它放在眼里,抓住它的後颈,往後一丢。然後舒舒服服的占领拉姆的地盘。
“布头……”武安看著他欺负弱小的行为哭笑不得,左手安抚委屈的跑过来投诉的拉姆
雍布呲牙,一幅要把拉姆生吞活剥的恶人嘴脸:“你理我就够了!我比那长毛的畜生可爱多了!”
瞪、瞪、我瞪,雍布拉姆较著劲,拉姆激的发毛,张口一咬。
雍布狠狠的瞪著吊在手臂上的拉姆,转头对武安说:“当初实在不该把它给你养。”武安哈哈大笑。
叮当、叮当、叮当……
平静的路面,飘来一阵铃声,清晰的印入每根脑神经。雍布表qíng瞬间严肃,走出车外,一声令下:“让道!!降旗!”
车队缓缓的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谁那麽大的架子,竟可以使王撵让道?还降旗?
武安好奇的往外探。
这一看不得了,武安的脸色由红润变煞白,再由煞白变苍白。
他脑子发胀,三魂惊得不见六魄。
僵尸……
空白的脑海只有这两个字。只见一匹衰老的黑马出现在让开的官道,咯的咯的悠闲的迈著步子缓缓前行。马脖子上戴著个超大号的铃铛,刚才听到的铃声就是从这里发出。跟在後面的是十几具僵硬的尸体,苍白的脸,蓬乱的头发,穿著破烂的军装,满是沙尘。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手,有的身体被切开一半仅凭著薄薄的皮肤联系。总之这些从生理上完全不能当作活人的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尸体身上贴著huáng色的符咒,像装了弹簧膝盖也不弯,直栋栋的跳跃前行。
雍布皱紧眉头,小声吩咐侍卫:“撒点纸钱为他们开路。”
侍卫应声而下,不一会,漫天飞舞著白色的圆孔冥币,雨一般洒在那些僵尸的身上,每个人点燃了一炷香,毕恭毕敬的cha在道路两旁,双手合十朝著僵尸深深鞠躬。
空气中充满了庄严的肃穆。武安勉qiáng的收回惊飞的魂魄,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学著雍布的样子点燃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