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茗点点头,看看南宫玉,低下了头:
"少爷,其实,三天前季chūn已经醒了一次了。
他说,他和季夏找到侯爷和连胜的时候,侯爷他们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加上山上的山石滑落,急乱当中,连胜和他们走散,而季夏则和侯爷掉下了巴江~~~"
诗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南宫玉全身发抖,面如金纸,两眼一闭,竟是要昏过去的样子,心中大惊,急忙想抢上前去扶,那南宫玉已经被沈君山抱住了。
沈君山只感到虽然隔了一层衣物,可南宫玉的身上,却是比烙铁还要烫手,不禁呆了一呆,颤声道:
"玉儿,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样烫啊?~~~"
南宫玉哪里顾得上他,伸手紧紧的拉住诗茗,句不成声:
"诗~~~诗茗,净之他~~~他~~~他~~~"
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字,后面的话却始终没有问得出了口,泪水也无声的流了出来,看到南宫玉的样子,诗茗赶紧道:
"少爷,你放心好了,连云已经找到侯爷了。"
"真的?"
看到诗茗的头点得就像小jī吃米,南宫玉这才慢慢的放开他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胡乱的拭去泪水,全身无力的靠着沈君山:
"真的?真的找到净之了?那季夏呢?"
"是真的。"
诗茗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考虑到季chūn说的事qíng,连云感觉不宜惊动旁人,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的来历。所以连云只带了几个心腹,悄悄的往巴江下流去找侯爷他们的踪迹。"
诗茗的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昨天,他派人带口信回来了,说已经找到了侯爷,可只找了侯爷一个人,季夏~~~季夏还没有找到。"
停了一下,继续道:
"连云说侯爷伤得很重,暂时不可以移动,所以他决定留在那里,等侯爷的伤势好一点以后,他再带侯爷回来。"
南宫玉听到这里,立即急道:
"净之伤得很重吗?
不行,我要过去陪他。"
他挣扎着刚刚站起来,又立即跌到沈君山的怀中再动弹不得,心中又急又怒:
"沈君山,你放开我!!放手!!"
沈君山好声劝道:
"乖,玉儿,不要动了。
你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一路赶得那么辛苦,再加上刚刚诗茗话没有好好说清楚,为了李净之一着急,这病就出来了。
你如果不好好休息,这小病就成大病了。"
南宫玉喘了一会气,道:
"我没有病!放开我,我要去找净之~~~"
沈君山没有理他,只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诗茗立即跟了出来,引沈君山来到另一间收拾得gāngān净净的客房。
沈君山才把南宫玉放在chuáng上,南宫玉就坐了起来要下chuáng:
"我要去找净之~~~"
沈君山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南宫玉身上一点,南宫玉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再用不上一分力气了,心中大急,颤声道:
"君山,你不要闹了。
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净之。"
诗茗的神qíng有一丝古怪,可沈君山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南宫玉的身上,却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玉儿,乖,我没有跟你闹。
你身子不好,就留在这里休息好了。
只要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事,我就立即出发。
我发誓,我一定会带着完好无缺的李净之回到你的身边,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南宫玉怔怔的看着沈君山,红唇张张合合,却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沈君仪拉着眉发皆白的老大夫直冲了进来:
"大哥,大夫来了。
快,快让他替玉少爷把脉。"
沈君山点点头,起身让老大夫坐下好把脉。
那大夫好好的在厨房里煎药,哪知道沈君仪这个冒失鬼一冲进来,只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大夫?"就拉着他一路狂奔,弄得大夫坐下后就一直忙着喘气,直到沈君山的脸色已经黑得并不能再黑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伸手去替南宫玉把脉。
那老大夫把脉把了好久,然后又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才慢腾腾的开好了方子然后自去照顾季chūn了。
沈君仪拿着药方跟诗茗一起去抓药了。
沈君山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南宫玉,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