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一些了吗?"
诗茗看见李净之胡乱丢在chuáng上的白玉瓶,就把它放回暗格里,再把软被铺好。
两个捧着衣服的小丫鬟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进来。
"见过主子,少爷。"
李净之点点头,慢慢地放下南宫玉,示意诗茗跟他走出门外。
"玉儿少爷是中毒了吧?刚刚那个是解药吗?还是用来压制毒xing的?"
诗茗脸色很奇怪,yù言又止:
"这个,主子还是等少爷明天亲自向你解释吧,小人,小人不能多嘴的。而且,小人所知也是有限的。"
看他一脸的为难,李净之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先下去吧。"
诗茗站着没有动。
"今晚,少爷吐血后才服药。我不放心,想留在少爷身边侍侯。"
"不用了,我来就可以了。"
脱口而出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李净之谔然,看看诗茗,一脸的gān脆:
"好呀。那奴才告退了。"
一转身走了。
李净之想唤住他,却不知唤下来后说些什么,一分神,人就不见了。
算了。挥挥手让身后的那两个丫鬟也退下,自己转身走回房内。
南宫玉换上gān净的衣物,躺在chuáng上,盖得好好的。脸色仍是苍白,唇无血色。
李净之在chuáng边坐下,看着他,一笑,柔声道:
"睡吧。我陪你可好?"
南宫玉眼神十分的喜悦,点点头,眼光在他双唇上流连,李净之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动,爱怜的在他唇上一点,南宫玉这才闭上眼睛。
李净之静静的看着他。
突然发现,除了他的名字,除了他的柔qíng,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自己对他仍是一无所知的。疑问越来越多。
看看,再看看。挥手灭了烛光,很快的钻进被子里,抱住了那个柔柔的香香的身体。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睡了。
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有事,明天再说吧。
传说
胸口好闷呀。呼吸有些困难,想翻身也翻不了,脸上还痒痒的。出了什么事了吗?
李净之努力的整开眼睛,就看见南宫玉趴在自己的身上,痴痴的看着自己。眼波迷离,似已诉尽千言万语,又好象有千言万语要泣诉,青丝胡乱散开,双唇已经有了血色,气色大好。
看见他整开眼睛,立即扑了上去,抱住他,在他双唇上辗转反侧,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了,才放开,在他的耳垂上乱咬。
意乱qíng迷,喃喃的道:
"净之,净之,我们,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激qíng的狂野,放làng的呼喊,消魂的呻吟,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只剩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
化不开的,还有那飘dàng在浴池上空的yín靡的qíngyù的气息。
两人还泡在温泉里。
李净之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再没有一丝力气了。看见怀里人儿雪白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又忍不住吻上他的耳朵。
"玉儿,你现在就jīng神了?昨天夜里,可是差一点被你吓死了。"
南宫玉懒懒的回头,亲了他一下,想了想,慢慢的道:
"这个毒,是我八岁那年,被仇家所下的。
其实毒xing并不qiáng烈,按说是可以解的。偏偏药方中,有那么几味药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知道那些药,却一直没有找到。找不到,解药也自然没有炼成。
但是我可以用赤元丹来压制毒xing,炼制赤元丹,花销很大,可以说是千金一粒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三个月服一粒,然后变成两个月,一个月,现在,则是每七天服一粒了。
只要有赤元丹,不解毒,我也一样可以活下去。
只是,已经变成了用钱来买命了。
家里开销日渐加大,自从双亲去世后,就是大哥一直在为我苦苦撑着了。
三年前,我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
游走于生死边缘那么多年,我想通了。想要活下去,就要有钱。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了。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全力发展家族的生意。
还好,运气不错,以现在的南宫家的身家,让我吃上十辈子的赤元丹,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语气虽然平淡,但在三年的时间内富可敌国,所花的心思与努力,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诉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