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如星脸色一变再变,沉思了一会,抱拳对南宫玉认认真真的说:
"多谢。因为玉少爷的关系,现在我和雨轩在一起。今后玉少爷有什么需要,只要开了口,煌如星一定尽心竭力,绝不推辞。"
南宫玉一呆,看了煌如星半天,忽然"噗嗤"一笑,有如百花齐绽,看得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煌如星回过神来,立即抗议:
"你说谁是小家伙?我也不叫小星星。"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小星好了。"
笑意盈盈的言语,就如chūn风一样温柔,还有一点溺爱的感觉。
南宫玉走上去,把他拉到石桌旁坐下。
煌如星赶快把手抽回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不想被大哥砍手,也不想被雨轩恶狠狠的瞪。
南宫玉不以为意,连李净之脸色不佳的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也没有给他白眼,仍自对煌如星笑道:
"小星,记住,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停了一下,接着道:
"知道吗?传说中有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灵的歌声都悦耳动听。它一旦离巢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百倍。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作为代价!然而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就连天上的诸佛也都开颜欢笑。"
这个带有一丝血腥的传说,此刻被他含笑娓娓道来,听得煌如星的眼睛越睁越大。
"传说中有一种鸟,它一生只歌唱一次,为了唱出胜过夜莺的歌,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荆刺上;人世间有一种qíng,一生只能拥有一次。如果现在还拥有,就要好好珍惜;如果已经失去,怎么可能追得回?就算追回来,谁又可以保证它没有变呢?"
此言一出,不但李净之僵直,连柳映复也开始若有所思。
煌如星想了好久:
"这种小鸟有名字吗?"
南宫玉失笑:
"当然有了,人们都称它为荆棘鸟。"
房门打开了。
王雨轩一脸沉思的走出来。
南宫玉立即起身走上去:
"怎么样?王公子,依你所见,内子到底所患何病?"
王雨轩踌躇了一下:
"请问玉少爷,二少夫人平日是否终日直视不语,提之立则立,扶之行则行,按之卧则卧,与之食则食,与之饮则饮?"
南宫玉点点头,急切的看着王雨轩。
王雨轩又考虑了好久,慢慢地一字一字道:
"脉息无恙,。"
仿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南宫玉重复念道:
"脉息无恙,。"
抬起头,眼神清亮得骇人:
"王公子确定?"
王雨轩点点头。
南宫玉后退两步,正正靠上李净之。
李净之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低头一看,南宫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的血色竟也褪得gāngān净净,眼中眼波流动,千变万化,竟然是深不可测。
半响,忽然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混帐王八蛋~~~~"
自顾自的拔腿就往外走。
李净之一把拉住他,心中大急:
"玉儿,你要去哪里?你怎么了?"
南宫玉回首,眼中浓浓的杀意,看得李净之心中一寒,不知不觉就放了手。
"四季"
四个少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南宫玉身边。
"谁要是敢跟过来,杀无赦。"
虽然是夏天,南宫玉的声音冷得李净之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只有眼整整的看着南宫玉走了出去,感觉好象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似的,心中惶极,扭头急唤:
"诗茗,诗茗,现在怎么办?"
诗茗面上也有焦色,却又勉qiáng笑道:
"主子不用担心。少爷有心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主子不要过虑了。"
远远的传来阵阵喧哗声。
又过了好久,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鬟跑了进来:
"主子,主子,少爷不听劝告,一个人骑马冲出庄了~~~。"
是焉非焉
好熟悉的庭院;
好熟悉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