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了好久,就是想不出来。
"你生气,是因为我的话说得不够有诚意,是吗?"
看着自己大哥不同于往日的言行举止,沈君仪惊跳起来,二话没说,也逃往诗茗身后避难去了。
南宫玉仍是神色自若,只是口气却有了几分不快: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先告诉我,什么程度的qíng话才可以打动你,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沈君山十分的坚持。
诗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沈家的白痴天分,果然是遗传的啊~~"
感觉到拉着自己衣袖的沈君仪正在微微的发抖,心中有了一丝怜惜,实在是不忍心推开他。
南宫玉沉静了一会儿,没有吭声。
忽然伸手握住了沈君山的手,看着沈君山的眼睛,低低的道:
"君山,你知道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天与地,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啊。"
煌如星成功的变为泥塑,而沈君仪就成了木雕。
只有诗茗苦笑不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沈君山这一惊不小,心里突突的止不住的乱跳,只感觉到有万种柔qíng,一腔心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发怔了半响。
南宫玉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声音也转为冰冷:
"沈君山,你若说得出这种程度的话,就有可能打动我。"
一秒,两秒。
沈君山如醉方醒,长身而起,看着一脸淡漠的南宫玉,身子抖了又抖,咬牙道:
"好!好!!好!!!
算你狠,我明白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这条项链?"
南宫玉本不想答,却不屑隐瞒沈君山什么,踌躇了一会,道:
"那条项链,本来是小晴的。"
"小晴?小晴又是谁?"
煌如星从诗茗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吞吞吐吐的说:
"那个~~南宫二少夫人的名字里,好象~~好象就有一个晴字。"
回想起诗茗前面说过的话,沈君山心口一痛,纵声大笑起来。
待到停下来时,看着面上不禁微微色变的南宫玉,冷冰冰的道:
"很抱歉,玉少爷。
这一条项链,在下就算是死,也决不会卖的。
小仪,我们走。"
话音刚落,拉着沈君仪已经到了门外。
南宫玉大惊,起身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站在客栈门口,心中正着急,就看见远处的一人一马,来势汹汹,快如闪电,一眨眼就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马上的人一看见南宫玉,一拉缰绳,也不等马儿停稳,连滚带爬的下了马,直往南宫玉身上扑过去:
"少爷!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南宫玉吓了一跳,诗茗已经赶了过来。
一眼就认出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是枕霞山庄的刘管事的小儿子刘江,心中立即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江,山庄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江两眼通红,喘了几口粗气,声音虽低却是十分的清晰:
"昨夜有人夜袭山庄,少夫人被劫走了。王公子受了伤,侯爷伤得更重,一直昏迷不醒。
少爷,请尽快回庄吧。"
狭路相逢
南宫玉一直xing喜阔朗,他的马车自然也是很宽很舒适的。坐上了三个人,也不显拥挤。
诗茗一边驾车狂奔,一边胆战心惊。
少爷的外表看起来好象没有什么异样,可自己就是知道,少爷这一次是真的真的有了怒意,动了杀机。
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不是怕那些与南宫家作对的人,而是怕少爷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会血流成河啊。
马车上的小窗子的布帘已经被拉开了。
南宫玉靠坐在窗下,背对着阳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他自己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对面的煌如星和刘江。
"从头到尾,详详细细。"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刘江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爷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迎宾楼的宋刚掌柜来了好几次,说是帐目上有问题,要找侯爷商量。
侯爷认识他很久了,加上他是我们南宫家的管事,侯爷对他是深信不疑的。
昨天傍晚的时候,他又来了,带有一些点心,拿着帐本,与侯爷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