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是。”程渊行礼道,“只是此次商国领兵的是卫祁冥,他和介溪、尹东风三人是商国知名的后起之秀,虽年轻,但实力不凡,又有谋士仕清在佐,将军要偷袭他们十分不易。”
“没有哪一场战争是容易的,要取得胜利都必须付出代价。”倾云长身而起,在走出帐篷之前又对程渊说了一句,“命路海挑选两万士兵,我们今夜奇袭连古山。”
望着连古山的方向,倾云心道:零,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去接你回来。
在此时,零正因为自己的咬绳逃跑计划破灭而懊恼。因为介溪闲极无聊一定要拖着零豹出去遛遛,结果可想而知,绑零的那根已经被咬脱一半的绳子直接被他换成了锁链。
零心急如焚,早知道当初拼着重伤不愈的危险突围也好过如今在这里gān着急。它明知道倾云此刻很危险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是痛苦万分。
商国那几个家伙现在根本不把它当豹子,反而像对待重型犯一样二十四小时监视,逃跑几乎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零qiáng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停地用jīng神力呼唤罗仙上人,希望他能助一臂之力,可是叫了半天一点回应也没有。
零气愤。那家伙实在枉为一界守护者,事到临头就不见踪影,太没责任感了!(某仙叫屈:jīng神力jiāo流是很费力的,他可是为了不损伤流零才不答话的,真是狗咬吕dòng宾……)
零承认自己的临危不乱的功夫不到家,在艰难地熬到晚上之后,它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忧闷大吼出声,吼声震天,惊起四周归巢的飞鸟,连商营的战马也被吓得嘶叫踏蹄,难以控制,很多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零豹的吼声吸引,商营一时间变得杂嘈松懈。
在连续吼叫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零的心qíng稍为改善,却为自己引出了商营的三个大人物和杀身之祸。
“乖乖怎么了?肚子又饿了?”介溪一脸心疼,眼中却透着冷光。
“我想,”卫祁冥沉着脸道,“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扰乱军营的罪魁祸首呢?”
只是叫两声发泄一下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恐怖吗?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介溪。”依旧一身白衣的仕清淡淡道,“以前是你喜欢,而我也认为一只畜生坏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才没有决定把它给杀了。但如今看来,留下它终究不妥,它既然这么不安分,那么你是不是该拿出点做将军的威严来了?”
“仕清所的是,以前是我太心软了。”介溪叹息。
卫祁冥和仕清都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你“心软”?那天下就太平了。
“豹儿,如今我也保不了你了,本来你安分点也就罢了,却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呢?以前我军派去的探子和刺客之所以一去不返,估计就是多亏了你的照顾。上次我们偷袭齐营失败,你的功劳也不小吧?”介溪遗憾道,“豹儿,你实在很了不起。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留下你,可惜……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就让你死得痛快点吧!”
开玩笑的吧?零退退退,直贴到帐篷上,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眼前这个银甲满脸不舍,白衣仕清依然笑得牲畜无害,紧握刀柄的卫祁冥酷着一张脸……零分不请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直到——介溪抽出剑零才确定,这几个家伙不是在跟它开玩笑!
在他们眼中,它只是一只豹子,而且是属于敌方主帅的宠物,如今又好象故意扰乱他们的军心……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只是让零真正心寒的是,平时看起来对它那么好的介溪,在认识到它是个大麻烦、对它失去耐心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向它拔剑。
谁叫它只是一只豹子呢?豹子的生杀大权掌握在危险的猎人的手中!
看着介溪手中扬起的长剑,零弓起身子,心底很不甘心。它还没有把重要的消息告诉给倾云呢,它现在不能死啊!
倾云!
“锵!锵!锵!”
正在剑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帐篷外突然传来告警声,整个商营比刚才更加杂嘈,并不时传来“齐军偷袭”的叫喊声。
卫祁冥三人面面相觑,立刻丢下零豹向外面冲去。
此刻商营的很多地方都燃起熊熊烈火,火光把夜空都照得通红。几千商兵乱成一团,这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新兵在危机时刻完全bào露了他们的弱点,慌张失措,没有组织xing。见此qíng形,商军几位领将首先气愤的不是被敌人偷袭,而是手下这些士兵素质的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