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零笑了笑:“我在跟厨房大叔学做菜和酿酒。”
“酿酒?”司康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对酿酒有兴趣了?”
“厨房大叔说秋天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正好酿果酒。自从那次喝过果酒之后,我就喜欢上那种味道了,所以想自己学着酿。”
“哦。”司康别有意味地看了看他,“是否那次在本王怀中的感觉你也喜欢上了?”
流零一愣,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匆匆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司康好笑地摇了摇头,突然又敛了笑容,喃喃道:“忘了他,零,你最好永远忘了他……”
“将军,休息一下吧!”程渊策马追至倾云身边大声道。
“不。”倾云冷硬道,“我想尽快敢回封城。”
“属下知道您归心似箭,但是请体谅一下士兵们,他们都撑不住了!”
倾云闻言,缓下行军的速度,回头一看,只见士兵们衣衫凌乱,满脸疲惫,却没有一人有所抱怨。倾云心下愧疚,看天色已暗,宿头却错过,于是下令叫士兵们就地露营,明日一早再赶路。
“将军不用心急。”程渊道,“以这样的速度,不出三日,我们就能到达都城了。”
倾云遥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零,你可安好?
夜晚,疲惫的士兵们都睡得昏天暗地,在自己的国境内,他们不用担心有敌军来偷袭,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除了负责警备的人依然监守岗位外,唯一没有入睡的就是倾云。他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陷入与某人的美好回忆中。
突然,帐子被悄然掀开,一屡月色乍现又逝。随后一抹银色的光芒朝倾云所躺的地方劈下。倾云翻身而起,抽出未曾离身的剑与来人缠斗起来。此人在黑暗中行动自如,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刺客。好在倾云武艺过人,尚不落下风。
打斗声很快引来了帐外巡视的士兵,他们举起火把冲进帐篷,照亮四周。
正在与倾云对战的刺客黑衣蒙面,武功招式甚为诡异。他见有人冲进来,略为分心,竟似乎露出了破绽。倾云看准时机,一剑挑起,想一举将他制服。谁知此人非常狡猾,身体一个扭身,反而在倾云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此时,刺客看了看那道伤口,眼中光芒一掠,似乎不想再恋战,转身劈开帐篷,飞身而出。
不久,帐外传来一声惨叫,倾云出来一看,原来是路海一箭将仓促逃跑的刺客she下了。
“你没事吧?将军。”程渊衣裳不整地跑过来问道。
“没事。”倾云抹了抹手臂上一道血痕,“只是小伤口。”
程渊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边给倾云抹上,边问道:“这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倾云脸色沉沉,冷然道:“谁不希望我回城,刺客就是谁派来的。”
路海带着刺客的尸体走过来,道:“这刺客身上一点线索也没有。”
“既然是刺客,又怎么会随便留下线索。路海,找人把他给埋了吧!叫士兵们继续休息。”说完,倾云转身准备走,突然头一阵晕眩,但一眨眼又没事了。
“程渊,你刚才给我敷的是什么药?”
“是严辰公子以前塞给属下的玉露膏。”
“哦。”那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大概是太疲惫了……
记忆
倾云刚进入封城,百姓们便争相出来迎接,对于这位打了胜仗的靖王爷,他们还是非常拥戴的。至内城,太子、康王、瑞王以及众大臣也都列阵以待。
倾云下马,迎向众人。他略瞄了司康一眼,便对君熙道:“我在边境时听闻大哥身体不适,不知现下如何?”
君熙笑道:“有严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三弟在边境浴血奋战,还要分心挂念,为兄实在惭愧。”
倾云又关心几句,随后便不着痕迹地四处寻视,对大臣们的恭维心不在焉。
“三哥,在找流零吗?”瑞风小声道。
“他为什么没来?”
“三哥应该知道流零失去记忆了吧?”瑞风道,“他现在入住康王府,似乎听从二哥的命令,没有跟来。”
倾云心下一沉,瞪了司康一眼,冷笑:不让来,就真的不会来吗?流零可从来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