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瑞王你gān什么?”朴伊惊惧。
瑞风淡漠道:“谢谢你为本王的母亲打抱不平,只是我母亲在天之灵,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我成为乱臣贼子的。”
“你!”朴伊嗔目,回头看看面带冷笑的司康、一脸厌恶的倾云、表qíng遗憾的君熙,还有躲在君熙身后的赵子若以及周围本该响应他的官员……朴伊明白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要将他彻底铲除的局。
“父皇,朴伊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孩儿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不得已出此下策,请父皇见谅!”瑞风不愠不火地对皇座上的人道。
君熙、司康、倾云三人也同时出列,简单地向皇帝禀明事qíng的经过。
皇帝听罢,既安心又感到十分欣慰。原来表面看起来不和的四兄弟,竟然团结至此。他刚想开口褒奖,却被一阵异常的大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朴伊大笑,“想我朴伊自诩jīng明,竟然栽在几个huáng口小儿手上。可笑!可笑!”
大殿上寂寥无声,只有阵阵悲凉的笑声回dàng,预示着权倾朝野一代重臣的人生落幕。
之后,朴伊被压入天牢,去职抄家,府中仆役流放充军,其三代直系亲属全部受到株连。
与此同时,平反有功者,全都得到相应的奖赏。经此一事,皇帝竟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决定在处决了朴伊之后,正式将皇位传给太子君熙。
靖王府
花园中,一蓝一黑两道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相偎相依,仿佛融入天地,那么和谐那么唯美。
“零,等朝局完全稳定,君熙登基,我就向他讨个巡查使做做,到时我就带你去齐国各地游览一番,怎么样?”倾云深qíng地望着身边的男子,柔声道。
流零笑了笑:“好啊!我没去过多少地方,齐国有那些名胜古迹和秀丽风景都没见过。”脸上笑着,心却阵阵揪痛。越来越弱的jīng神力让他明白距离去的时间不长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倾云此时意气风发,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光。解除了朝廷的危机,挽回了自己的兄弟,又有爱人相伴。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流零伸手抱住倾云,听着他的心跳,淡淡道:“倾云,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
“什么?”倾云诧异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零在担心什么吗?”
摇了摇头,流零道:“你是皇室贵胄,天之骄子,总有一天要娶一个门当户对、贤良淑德的女子做王妃吧?”
倾云沉默了一会,突然认真道:“我有三个兄弟,传宗接代的事qíng就jiāo给他们好了。”
流零猛地抬起头,惊忧道:“你……你的意思是……?”
“傻瓜!”倾云吻了吻流零的鼻子,笑道,“天地间除了你之外,我的眼中恐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听到这种话,亦喜亦悲。感动有,心更痛。
“不行!”流零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娶妻呢?更何况,你的终生大事能由你自己做主吗?别忘了,你是皇室子孙。”
倾云眯起眼睛,道:“你似乎很希望我娶妻?”
流零一窒,勉qiáng笑道:“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到时为了我抗旨。”
“你多虑了。”倾云笑道,“不久君熙就是皇帝,他不会qiáng迫我娶妻的。”
流零垂下眼睫,沉默了。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大方,如果可以与倾云私守终生,他是绝对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他的。但是,他即将离去,当他离去后,倾云是否会很难受很难受?至少他知道自己绝对会很难受,还未离开就已经难受得想死。
“好了,别想太多。”倾云捧起他的脸,温柔道,“我齐倾云对天发誓,今生绝对不负流零。这样,满意了吗?”
流零扬起笑容,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倾云啊倾云,你是否忘了我们的八年之约?是否忘了我终究要离去?
朴伊及其家属亲戚被打入死牢的十天后,倾云带着流零又去看了一次。
才短短十天的时间,原本仪表堂堂的右相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神色萎靡,蹲在角落形容憔悴。
堂堂一国丞相,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初时只是为了替儿子报仇,后来慢慢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为了保住xing命和地位,即使是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