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会说请你等我,我会带着皇位来接你回家。”狄煌放下旁徨,“因为我朝需要一个新的皇,我跟老五不一样,如果无故退缩,会被可怕的小师傅责罚。”
“即使我喜欢的是他?”
“有个坏人自少教我为求目的,得不择手段。”狄煌大笑。
是吗?“看来我真的教出了一个坏人来,自作自受了。”
“而且你从来也不讨厌我。”狄煌太了解琥珀,知道他一直逃避各种可能的感qíng,包括自己。
“不讨厌不等于就是喜欢,”琥珀自己也疑惑,“而且亲qíng也不坏。”
“你不是我父亲,”很早就察觉这纤小的身躯有着不相称的灵魂,“就算是,我要的也不是父子之qíng,而是qíng人之爱。”
琥珀苦笑,“我没有法子回报那样的感qíng。”
“我知道现在的你不能,但以后的事,谁也没法决定,”不舍的放下琥珀,再下去,狄煌会忍不住带着自己心爱的人逃到天边海角,“等我。”
“如果我爱上其他人?”
“记得你教我的把戏?那被变走的小石子还是在原处,只是我们看不见,不等于它真的消失无踪,就如你对我的感qíng。”
“也许我会跟人跑掉的。”琥珀不禁微笑,这孩子好像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长大了。
狄煌无比坚定,“到时,这个国家的皇会亲自把你抢回来。”
“愿我君武运昌荣。”琥珀躬身在劲风中送行,狄煌决定,再把自己玉环jiāo给他那天,会跟他说自己是如何永远不会忘记这天的qíng景。
=33=
凌志看到琥珀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坐在路旁,一直吊在半空的心才安稳下来。
把他带上自己的马,不再与众人说话就转头回营,留下月白一个苦命的应付一众错愕的同僚。
也许是担心他会一去不回。
如果他一去不回,那自己要怎样?大概就会像这天,追上去,直到找回他为止。
“咳,殿下?”琥珀对于凌志的低气压稍有经验,但不等于他喜欢这种气氛。
“那黑马是军中资产,你拿去送人可是有违军规。”
琥珀不说话,他人在凌志怀中,激坏了这皇子殿下被人丢下马可是非死即伤的。
见那小东西不cha话,凌志冷冷的,“还是你早算好了,已经把那黑马买下来。”
那凌志气在心头绝对不会先求和,本来不想说话的琥珀只好轻快的回话,“半年来军饷也有一些,而且那小希个xing顽劣正好把它送出去,了却心事。”
正要开口讽刺,可是月白告诫自己,明明是心上的人儿不能老是冷言冷语,尤其对手是和绚慡朗的十五,太过托大会让琥珀思念旧主的好处,于是死命的封口不语。
终于琥珀先笑了出来,“殿下有话就说好了,苦忍伤身。”
凌志整个人用力拥着琥珀,直到两人都微微生痛,“我们回去吧。”
“是。”
大营中的士兵去了三分之二,加上明被削权,气氛无法不低落。凌志和月白也不重整军心,反是把零碎的编制加以改革,直系将领被蓝玉调走了,凌志就亲临各部从新点将。加上新兵将到,边防吃紧,忙得常常好几天不见人。
这边琥珀也在桂儿帮忙下,处清五皇子名下的私产,桂儿不自觉的好奇,“琥珀君,我们jiāo托那间银庄可以信赖吗?”
“没问题的,底子厚信用够,我朝第一名庄。”
“这个桂儿以前在南方也略有所闻,但牵涉皇子私产,他日朝中有人追究起来,难保他们不会出卖qíng报。”
“保障客人隐私是钱庄第一戒条,如果他们以后要继续立足,保密是必需的,更何况小道消息说他们甚至掌握了部份皇室财产。”
桂儿拿着那些单据又生起另一点疑惑,“我们这样处理表哥的私产,他会不会有异议。”
“不会的,”琥珀回答得飞快,“因为他都不知道我们如何料理的。”
桂儿看着那像使坏成功的琥珀,忽然怀疑当初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怕这孩子,“这样好吗?”
“当然好,我们可以神不知神不觉的私吞他的财产,黑吃黑,成为大富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