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如入无人之境,“我好恨,不知恨谁,却真的怨恨悲恸心如刀割,因他心上之人不是我。”
我身子发抖的听他继续,“可是我不敢问毓紫为何锺qíng小烈,我怕他真的只倾心他人。之后毓紫蒙难,我从此再也寻不着他,无法再问他可曾爱我。”
第 20 章
“仍是这双眼睛,为什么映出的始终是小烈的身影?”方信初转身,宛若伤shòu哀鸣“你可曾爱我?”
我还是觉得冷,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握紧左腕腕带下的手表。
“为何你眼中只有小烈,即使待你最好的是我。”他走前一步,身影显得更加高大。
我明明知道该要退开,但坐在石椅上的身体不听使唤,只是发抖。
再前另一步,“为何你不爱我?”
看着已经触手可及的方信初,像是连唇也在抖擞,“我不是你那位世子。”
方大伸手抓紧我双臂,很痛,“毓紫,别要再离我而去,也不要只爱小烈,你是我的,你从来都是我的!”
他边喊边摇,我快要被他摇碎了,这天与地都被他摇裂了。
就在我呼痛的一刻,有一人影忽然从远而至,几道扫过来的劲风把方大推出几步,连我也被方大扯落得差点着地,还幸立时那人用力擘落才分开我和方大。
我才落单旋即有人接我入怀,我也无力挣扎。
一时拳来脚往,却不知他们可打得激烈。早就紧闭双眼的我听到程斌的声音,“方公子见谅,天色不早,在下得带我家公子爷回去。”他一直护我在他怀中,而我很不争气地死命拉着他衣襟,视之如救命绳索。
“你放下我的毓紫!”方大声沉震心,手上抢攻不停。
我感到程斌略避几下,也不把方大放在眼内,他悠然低头问我,“天明,你可还有话要跟方公子说?不然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可好?”
我只在他怀中蹭得更紧,无助得叫自己也鄙都视已经十七岁的自己。
程斌了然,不失大体地向方信初辞别,“方公子,我家沈公子身体不适,容我们先行告退。”
方信初猛然低吼,“你们休想再夺去我的人!”
我努力睁开眼,艰苦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程大哥,等一下。”
“是,天明。”
我试着寻找所余不多的力量,好让自己的膝盖不抖的独自站起来,因为妈妈说,我总要再站起来,不能放弃,要记着放弃会失去所有,站起来才有再次找到幸福的希望。踏出程斌的怀抱,
看到发散气促神qíng紊乱的方信初,心中紧痛,语调也就更是柔和,“方大爷,沈天明今天无礼早退,请大爷恕罪。”
像要追来的他定一定神,再看来时目光清明不少,“天明…天明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见。”
“是。”我才走了两步,程斌就扶着我的腰叫我不至跌倒。
程斌护我离去,我的身子又无力的发抖。
“天明,你先睡下,我待会再叫醒你。”他按在我身上的大手好像要探向什么xué道。
我点头,也着实撑不下去,“一定要叫醒我。”
“知道。”那是我最后听到的两个字。
再醒来的时候,听到是醇厚的嗓音,“天明好睡,不过还是先起来,用点热汤再休息。”
我发呆,平常起chuáng的时候我总是发呆。
“可是被恶梦惊着了?抹抹汗。”对方见我这模样只是微笑递上汗巾,‘我们擅自跟踪,望天明别要见怪。’
我只是摇头。很累,刚醒来还是累,累得不能思考。
从软榻坐起,拥着被子,“我在哪里?”
“骏城城郊,醉琼楼名下的别苑。”
哦,是,我在这里,不就是在这里吗?
程斌坐在我身旁,“天明,你可要我分忧?’
我还是呆呆的看他。
他却是好耐心,‘说出来会舒服点。”
呼出一口气,“我,我梦到从前,所以有些累了。”
他点头,边是帮我拭汗。
“我很想念…娘。”
程斌愣住,停下手的动作,看着半晌才试着问我,“天明的娘?”
“就是天明的娘。”
我真的很累,累得把不该记得的回忆从口中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