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荧的水面上,正是两人热吻的画面。
随着一阵玎玲的轻笑,平稳的水面忽的划出一道道破坏美感的涟漪,将那幅唯美的画面分
割得支离破碎。
斜倚在王座之上的女子,巧笑倩兮,摇晃着手上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是一湾深蓝的液
体,略透着浅紫,泛着几丝几缕隐忍而不张扬的蓝光。摇转摇转,瓶中的液体澄净如初,
一点看不出被散过的痕迹。
“真是有趣的发展。迷qíng的效果果然名不虚传哪。”梨涡的浅笑,那是恶魔的诱惑。“看
来也是时候去见见仲怀了。去准备吧,优昙。”
“是,姐姐。”
迷qíng,是妖jīng的邀约,催qíng与媚惑。
同心结
如果说凌朔对自己一大早起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蕴秋水两腮绯红恍若少女怀chūn的脸觉得
很奇怪的话,更奇怪的是他走出房门看到王府上上下下上到除了他这个王妃下至除了看门
牛大爷养的那只猫是集体出动人来人往张灯结彩忙得好不热闹。
随便拉到个人:“你们在gān吗?”
“是王妃殿下啊,今儿个怎么起那么早啊?”
(在下必须诚恳地说明,那位小厮同志是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的。只不过凌朔同学太敏感
了误以为对方在调侃他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
“啊,呵呵呵呵。”这个时候除了尴尬地抓头发凌朔也想不出自己能gān什么了,总不能学
人家小女孩玩衣角吧。
“王妃殿下我还有事qíng呢就不和你聊啦。先走了啊。”
傻傻地呆站了半天,凌朔突然想起来他似乎忘记了问什么事qíng来着,莫非这就是打乱生理
时钟提前起chuáng的后果?
算了,飘到厨房填肚子先。
到了厨房,才发现,那才叫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五十年五十年再加五十年没洗过的积聚了大量jīng华油渣的油桶居然竟然毅然决然的被厨房
刘师傅洗了。
“师傅,你不是说除非你死否则谁也别想动一下你的油桶的吗?怎么今天舍得洗了?”想
当初他初临厨房看见这么个脏兮兮的油桶就动了要清掉刷掉洗掉实在不行扔掉的念头的,
无奈在刘师傅誓死保卫油桶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谁动一下他的宝贝油桶就跟谁
同归于尽的坚持下不得已而放弃了这个想法,想不到今天他竟然主动把那个汇聚历史价值
收藏价值欣赏价值于一体的油桶(出自刘师傅语录)洗刷gān净。今天出来的是月亮吧?
凌朔不由的往窗外巴望。
奇怪,怎么还是太阳?!
“嘿嘿,殿下您还不知道啊,魔王陛下跟优昙殿下要来王府了。不收拾收拾gān净怎么行呢
您说是吧?”刘师傅笑得活像朵花枝乱颤的变种老jú花。
“魔王跟三殿下?来gān嘛?”
“当然是给王爷庆生来了。殿下没听人说吗,这是每年的惯例了。不过往年陛下她都是礼
到人不到由三殿下代行的。嘿,没想到我刘老头有生之年也能亲见魔王陛下的真容啊。”
“哦,难怪一大早就那么忙乎了呢。那,有没有什么本殿能帮忙的?”
“您行吗?”不是他看不起这位养尊处优的小王妃,而是,厨房重地他可不能让什么人都
来玩上那么一下。不行,绝对不行,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所以说,人对自己真心喜爱并从事的工作大都有着某种执着xing,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
凌朔现在面对着的,就是一位极其尽忠职守热爱本职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厨师。SO,
综合以上各点,我们可亲可敬可爱的凌朔同学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我会酱
油拌饭跟水煮小jī蛋儿”的话来的吧?!
“我想想这里不太适合我啊,我先去别处看看好了啊。”汗颜,看来厨房这地方确实不太
适合他待。赶紧识相点消失吧,免得碍到人家。
东游dàng西游dàng,结果凌朔游dàng到客厅里来了。
“那边的,灯笼挂正些。嘿,那个谁,把那盆花搬了看着碍眼。那谁谁,都别闲着,赶紧
把地再拖一遍……”管家大人很尽职的指挥着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