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其实有时候,如果你不这么敏感坚qiáng,也许,就不会多受伤害。”
“人若不受伤害,就会愈来愈脆弱。何况,你还没到能伤害我的程度。”
“是么。你怎么会察觉?我以为做的够完美了。”
“我相信一见钟qíng,但绝不是你和我。”
“是这样。对你,我是有很大的兴趣,奇怪的人。”
“这是你的恶趣味,但博雅未必能懂。”
“哦。但是月,不论什么原因,长久得压抑真实的qíng感,会让身边的人琢磨不透,无法理解。“
他说什么,压抑真实的qíng感,我?记忆的画面浮现起来。
切菜时,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落想要安慰,被我笑着推出厨房。
等了一晚,落终于回来,想要温存片刻,被我笑着推进浴室。
看着他,和别的男孩调笑,我努力得笑着端出水果。
我一直一直想用笑来遮盖一切,落却越离越远,我想用笑来缓和所有,却什么也没能抓住。笑不对么?有什么不对么?笑不能挽留的,哭能够?
晴明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有注意。直到,天已漆黑一片,还是理不出头绪。
我行动不便,午饭过后,这个房间便没有人进来过,没有点灯,已经很晚了,推门而入的是凛冽。他望着空空如也的chuáng“离,没回来么?”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些失望,摸黑躺下(表误会,不是我的chuáng)。
“喂,…”
他大概不知如何开口,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脸,有些微妙的感觉。
“什么?”
“我就要,娶妻子了。”声音里在期待着什么。
“所以呢。”麻烦说话一次xing讲完!
“你,不是,裳离,他…”像个别扭的小孩,没有了白天的冷漠,也不用看着他那无时无刻的神采。
“为了裳离,你不想,但又没办法。”
“你知道?”全中!我发现,夜里他的智商有下划趋势。“没有办法的事,这是。”
“凛冽。”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很顺口。
“啊?”
“不想的话,就不要去做。”
“不行,就算为了离…”
“停,不要说为了谁,说那种话,很狡猾。”
“没有选择,我。”一直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无法选择的时候么?
“凛冽,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不是为了任何人!”
“没有。”这个人,没有为自己活过么。
“一定有,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在还能选择的时候去做。”我想了一天,晴明的话。
原来是我,一手扯远了和落的距离,原来是我,掩饰一切笑令落琢磨不透。还可以改变么?
“在还能选择的时候去做?”他重复我的话,将信将疑。
“怀疑的话,就去证实。”
“去证实?”啊,不要一直鹦鹉学舌!
“害怕的话,就接受安排。”
“不要。”直觉反映!
“去做我真正想要做的?现在,会不会,有点晚。”他犹豫着。
“我说过了,想做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恩,“我听见他辗转反侧,神志恍然间,他说:弦月,你叫我的名字,很舒服。恩,就这样。
睡梦里不知做了什么决定。我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改变是任何人都有的权利,但别人没有一定要接受的义务。
我在心里描绘着落的轮廓,也作了一个决定。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要回去,以现在这个形态也好,我要再回到落的身边,无数个夜晚,我在有落的梦里患得患失,我要真实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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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娶妻,无法拒绝。震惊与浑噩里,是裳离悲伤的脸。
他回到处所,他的房间没有点灯,很好,不用让人看见他的表qíng。
离,没有回来?
没有。黑暗里有个声音回答。
是他,差点忘了,裳离的房里,扒着弦月。
忽然有点疲惫。他躺在了裳离的chuáng上,有种倾诉的yù望。喂,窘迫的开口,告诉了那个人,一直以来那个脆弱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