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我也想知道。
夜里,我躺在chuáng上,离进来和我说了很多话,我一句也没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离睡着了,我双手结印,向冽传了一道文,夹着避水珠,请他明天来观礼。请他看一下,我是如何修改法典的。
明知道是假的,我又为何执着下去,短短的时间里,从夕阳显现到完全落下,我的心境由必胜变成了必死。
我整夜睁着眼,脑里一片空白,直到海里she进了太阳的光芒,我木然得起身,站在落地镜前,我端详着里面的人,他清冷的双眼不像是我,淡淡看着我。
“弦,你准备好了吗?”是离,再等等,我在等冽。我给了冽一张通行符,一直通往祭坛,他会来。
“王,准备好了,一切都。”
“那走。”
祭坛的一测,冽静静站着,看到我来,他抬起眼,迎接我深深地注视。他没看我身后的离。我走上前去,靠近他。
“我马上就修改掉这条法典。”
“好的。”
“然后,我们在一起。”
“修改,很麻烦吗。”
“不麻烦,很简单哦。”
“那就,好。”还有犹豫么,一开始就作了决定,现在还犹豫什么。
“即使全部都是谎话。”我过转身,不准备看他惊异的脸“也会赌上我的一切来做完它。”我缩回手,避开了他要拽住我的那只手。王,是不可以改变初政的。
祭坛周围的侍卫,拦住了要冲跃进来的人,水里,他挣扎着
“你说什么,一切,什么一切?”
“就是,修改法典付出的代价啊!生命,是最轻的。”我冷笑着,现在知道,不算太晚。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努力得推着身前的侍卫,充满疑惑的望向离。
“开启圣典!”开始了,我向中间走去。
“等一下,有什么弄错了,等一下……”只有他的声音,在引起海水的波动。
天武年记 卷一
他静静站在祭坛中央,看着他兀自挣扎。冽不知道为了什么,这样激动,是离欺骗了他,还是他欺骗了弦;亦或是结果失败,也许最后他和离不能在一起,也许是弦永远消失?
曾经驰骋沙场,曾经挥剑横劈,曾经弯弓长she,曾经驾鹰翱翔。那时的汹涌气势,挡我者死的气势,在鲛面前,却是这样不堪一击。
“是我错,一心一意。如果还有未来,我一定不会。”他背对着他,说着绝然的话。一句话,冽陷入沉默,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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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遗言吧。目睹过父皇的死,我没想过,我会这么快宣布遗言。
就这样吧,太辛苦。
“撤——典。”随着长老的宣言,我右手与左手jiāo握,在掌心结印。我轻轻纵身而下,没有犹豫。那个神秘的黑dòng,吞噬了无数生命,天罚里没有生还者,是因为盛羽的诅咒吧。
迅速的下坠里,我瞌上的眼角,瞥到一抹白影,曾几何时的qíng景。那条白色的光带缠住我结印的右手,令我在旋涡里不上不下。
“你是白痴吗,”气急败坏的声音“还真的跳!”黑暗里,白色的身影光洁如玉,枫紧紧握住光带的另一端。
“你怎么来了。”我仰头吃力得问着。
“别废话,你也努力啊,上来再说。”天真的人,旋涡一经打开,就一定要用生命关闭。我摇头,示意他放手。
“你,算了!你们,都来帮忙啊。”他奋力拽住,有红色的血从他掌心流下,顺着光带缓缓流进我的袖子里,流淌在我的手臂上,是温的。他,终究无法与盛羽的力量相抗衡。
旋转的头顶上,冽的脸bī近着,他要、做什么?他不是来帮忙的?
冽沿着光带一路滑下,夹杂着离撕心裂肺的呼喊。冽出现在我身旁,单手拉住带子,另只手则圈住我的腰,凝视着我的脸,又讪讪别开,
“别问,什么为什么的,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他昏头了?!
“你、你们……”枫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离一声不响,站在背后,迟疑了片刻也伸手握住光带,紧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