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发现,她又不罗唆了。奇怪的女人。
“怎么,弦月在这住着不惯了么?”一个声音,柔弱甜美,在我听来却很不舒服。是弦月的记忆,仍然存在在身体里。回头时,才知道,五雷轰顶是什么滋味。他裹着件有些熟悉的狐裘,双手围着同色的狐皮围套,白色的毛纯洁无暇。酒窝深深缀在粉红的脸颊,几缕墨色的发垂在纯白之间,衬托着绝然天资。裳离,那张脸,几分凄楚,几分柔弱,唇角的笑,淡而甜润,如同冰雪之上的一层虹般,耀眼却不眩目。难怪,昨晚匆匆一瞥,弦月的姿容确实及不上十分之一啊,容貌之上,这人已占尽先机!他弯着眼,似是礼貌的笑容,带的嘲味。
“弦月,这是要搬家?手上还捧着许多。”他眼里的嘲意更浓。弦月已被你踩在脚下,又何苦再来讽言?
“恩。”这种人,看看就好,我并不想在走之前与他起冲突。
“弦月?怎么说话了?”他诧异,从围套里伸出手来捂着嘴,忽又笑起来,很温柔的笑容“若能说话,当初又作什么装哑呢?这样,冽他,更不欢喜。”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却在白玉的手遮掩下吐出蛇信。
于是,我更加温柔的笑起来,好像第一束chūn风拂江南岸,融化第一快冰雪。(弦月心理活动:你是冰雪我是chūn风,化了你化了你,变成一滩水)[要是他是彩虹呢?]对他说
“滚。”
裳离的笑容僵硬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思想之际,已有人替他做了决定。那只手带着雷厉的风速,似乎是想要紧扣我的喉管。差点忘了,那个总是形影不离裳离的冰花,一直站在那里。怎么,不容许我这样对心上人说话么?
我放下所有表qíng,看着那只手,手腕上青筋爆现,代表主人很愤怒,手指修长有力,和落的不一样,三指向前突出,想捏碎我的脖子?小糙被吓的无法言语,那个男人,他是认真的。可是,从我注视开始,它便停在半空,是主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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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离说要看看他,他受了伤,凛冽没有意见,心里有点认同,因为是裳离的决定吧。到了他的门口,裳离还在打招呼,就看见他抱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花瓶,样子有点滑稽。听见声音,他才回头,却被裳离的容貌怔住了,好象是第一次看到裳离一般,凛冽心里有点别扭,那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他的声音,虽然只是一个恩,没错,是那个声音,gān净温柔,安心。和裳离的不一样。
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字,滚?没有经过思考,凛冽出手了,已经是个习惯,没有人可以对裳离有半句侮rǔ,谁都不可以。
弦月的笑容忽然消失,只用眼角盯着那只手,面无表qíng,眼里是一点冷淡,眉弯是一抹不屑,仿佛所有的事完全与他无关。
凛冽,下不了手。被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表qíng注视着。那是什么样的神qíng,弦月怎么会有那样的神qíng?
凛冽发觉,从进门开始,弦月好象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出手,才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为什么?
三足鼎立
他的手,缓缓垂下,中途不自然的环上裳离的腰间,有点无奈。他是怎样的人,令弦月如此倾心?我的目光从手指上移,在它主人的脸上定格,我要好好观察一下。
四目相撞,不期然撞上了他冷然的眼,薄削的唇上,挺立的鼻峰,寒雾烟渺的眼睛半隐在凌乱的发丝里,他的冰霜之气和裳离不同。如果说裳离是将要融化的薄冰,他则是秋冬jiāo季时的寒霜。这个人,不止是丰神,不止是俊逸,这个人,便是站着不动,也时刻在张扬着他的神采。
他倚在他怀里,刚才的僵硬早已柔和,他环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如同珍宝,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他和他之间,没有fèng隙,弦月,你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世纪,他是你永远无法触及的。而我和他,则隔着一个时空。
真是耀眼,耀眼的让我只想别开眼,那个怀抱不属于弦月,我要寻找,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样是只属于我的。
我拉起呆掉的小糙“收拾好了的话,就闪人。”小糙有些结巴“少,爷,闪、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