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四双眼定在了我脸上,不敢相信。颜绯有些红了眼“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认输么?”我摇头“弃权。我不想比。”
悦微看着我“为什么?怕不能赢么?”
“你们觉得我能赢?”如果是以前那张脸,比什么都不会输在容貌上,现在,弦月这张根本不行啊。
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我痛快地捅破了这层纸,他们便沉默起来,确实,这个客观条件,不得不正视。
“可是,上回,你不是赢了。”颜绯不死心地道。我那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又不是每回都能用上!况且,歌声不是实体,可以调整改变,脸的话……“不然你们找人帮我易容,我画张美人脸出来,照着易。”我就想到这个了。
“那不成,不是你的脸不行!还有,这场赛,若能说弃权就弃权,也就表示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到时候凛然都保不住的。仗,还是要打。”还是悦微最清醒,我当然知道,而且今天皇帝一定不会答应凛然压期。所以,我的想法是,好吃好睡七天,然后就这么站进去,看看有没有人会觉得我比较好看,如果有,那就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了,我总算可以找个qíng人了。
“凌溪,是你累了吧。如果你不不上心,我们怎么说都没用。装束问题,就由我们几个研究,你身体不好,只管休息。”悦微好象比较了解我,我是不想动脑子。
“不要把我,当成打败凝殊的武器。”我悠然出口的话,他们却僵直了身体“战利品也不是凛然。”想打胜仗,就必须先端正思想。我想,大家都应该了解。
“不知不觉,我把这条路对岸的人,看成凛然,以为只要踏过名为凝殊的河流,就能碰到他。但是,现在要过河的人是凌溪,而在凌溪眼里,对岸是什么也没有的,所以过不过去都无所谓。真是,傻呢。”悦微站在窗口,外面一阵风chuī进,带落几片枯叶,冬天,还没过去么?萧瑟的景象里,我只看见悦微的背影,单薄得任风扬起衣角。
“但是,既然有比赛,就要努力。我们把它看成是自己的比赛,所以我们会努力,不想参加的人,只要做衣架就好了。”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咧嘴一笑,竟是风姿流彩。
“凌溪从来不想拿起什么,所以没有需要忘记的。其实,凌溪,我们已经存在了,不管在你心里是什么想法,这次换我告诉你一句话,不要给身边的人定位,你想当我们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司意,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第六感有这么敏锐,他知道我还没有当他们是好友?
“所以,第七天,凌溪会穿着我最满意的衣服上场。”司意来做啊,我就知道,虽说什么我的装束由天朝来负责,但实际上皇帝半个能人也没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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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醒来,想到司意的话,他说不要定位,想什么就是什么。
我侧了侧头,打算换个睡姿,却看到隔壁灯火亮堂。
“司意,这个不行啦!这种纱不透光,看起来不亮晶晶。”颜绯的声音。
“那这个呢,这个很轻,摸起来很舒服。”司意已经在研究衣料了?
“那个太轻,没风就会自动往上飘。啊,悦微,你看看我画的这个发型,怎么样?”纤尘来弄头发吗?
夜里很静,我听到一阵纸声,然后悦微说“这不完全就是个女子发髻?还有,这是发钗还是珠花?不好不好,重新来。”
积叶扫过冬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我穿好衣服起来,顺手自己叠了被子。刚直起腰,凛然就在门外敲“你起来了么?”我懒洋洋到门口,收起门栓。门外依然是一身青衣的人,带着一身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昨晚我回来的晚,听说你已经睡下了,我便没来。”
我侧身让他进来,本来想给他倒杯水,拿起茶壶才想到,这里面已是隔夜的水了,只好再放回去。
“听说,你要请皇帝把比赛的日子压后?”我自己坐在chuáng沿上,看他本来要拉我过去的手一个抓空,脸上不由尴尬起来,便没话找话随便问了句。
“凌溪,要叫皇上。”他倒正经起来,纠正我的发音。
我撇撇嘴问他“那皇帝就不是皇上了?”
“不说这个。皇兄没同意,他说既然已经定好了,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上。”凛然很是无奈,表qíng如此谦疚“皇兄以前不这样的,看来是上回你逆了他的毛,很少见到他如此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