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罗!我也没料到她会这样,我原本还想英雄救美,可是你却自己先脱险了,看你扮女人扮久了还真忘记你是男人,下手这么残,我还是你夫君呐!好痛!」
被骂的广宣嘟起嘴扮无辜。
卓文君吃软不吃硬,唯有装可怜才会被原谅。
思索了一下广宣话里的诚意度,卓文君看看花窗外的天色再看看广宣的脸色,好吧!广宣的脸真的很白。
「真的很痛吗?你躺到chuáng上,我先帮你看看好了,如果不行就请大夫来。」蹙起眉头,卓文君有一点不安。
卓文君自认自己其实也没在拳头上施几分力,可是看广宣冷汗都痛得冒出来,他就心生罪恶感,他真的有那么用力吗?
「好!我上chuáng,你扶我。」运功bī出大汗的广宣在心里窃笑jian计再度成功。
唔!卓文君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可能xing有多大,但要是这身体的前主人狄错月练了什么「万佛朝宗」,或是「如来神掌」、「大力金钢拳」的,他的一不小心轻轻出手,广宣可能肋骨就会断两三根或是内脏破裂。
「你如果真的很痛就别勉qiáng,我去找人来抬你好了。」卓文君越想越不对。
要是肋骨断了或是内脏破裂在这时代可不得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万一广宣「翘辫子」,那他身为「未亡人」要找谁靠去?
全然不顾远方还有个环境污染源待处理,广宣一个劲地挂上卓文君的身,没费多少力地躺上两人的爱(?)巢。
一到chuáng上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自己衣衫不整的广宣,无骨似地拉了卓文君往软被上一跌,坦腹东chuáng对着卓文君哀哼着。
唔!以学术眼光来看,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经过一番jīng心设计后,广宣正半luǒ偎在卓文君怀里jī猫子鬼叫。
「你还疼吗?」卓文君拿起广宣从chuáng边小柜里摸来的药酒,沾了一手芳香轻轻地揉着广宣肚子上红咚咚一片的肌肤。
照颜色看来也没怎么样,没瘀伤、没肿大也没任何撕裂伤,怎么会痛成这样?
这瓶紫红色的药酒……没问题吧!?
连张标示都没贴,也没经过药品管制审验过,自家浸泡数年炼出来的药酒到底成效如何,卓文君根本无从知道起。
况且他又不是学医的,肚子受了内伤真能就这么任他揉吗?
「疼,右边一点,好疼,对!就是那。」广宣气若游丝地叫。
舒服,简直像到了天上成了仙,若能再来壶小酒就更妙了。
醉卧美人膝有多舒服知道吧!
广宣蹭了蹭,啊……现在的他所享受的比那更舒服个百倍。
广宣现在大剌剌地窝在卓文君怀里,任凭卓文君以三脚猫的工夫用御医没事玩出来的红花制活血按摩油玩弄他的腹部,就地利之便,眯了眯眼往卓文君猛瞧,带着担忧的卓文君可美了,大白天靠得这么近,他连卓文君脸上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舒服归舒服,广宣却要装出一副要死了的表qíng,还必须唉唉叫,多多少少尽一点称职「重伤男主角」的义务。
舒服,他快睡着了……卓文君真是天生来让他玩的,嗳!他对卓文君越来越有好感了,比喜欢还多一点什么的。
半眯的眼,沉沉的眼皮,撑不起的jīng神……广宣忘形地梦周公去。
摸了半晌发现广宣「没动静」的卓文君吃了一大惊,不会吧!广宣让他一拳打挂掉?
伸出只有一点勇气的颤抖食指往广宣探去,有呼吸,还活着。
不行!卓文君焦急地把药酒往chuáng上一放,他绝不能让广宣呈现昏迷不醒的状态,他不能让广宣就这么去了。
一阵气势雄厚的摇晃和纱网般细密的掌法全施在广宣身上,一代名门潇洒俊逸的王爷当场就被打成红面guī、摇成波làng鼓。
「广宣,你醒过来,不准闭眼睛,喂!」卓文君以最大力道唤醒要死不活的广宣。
「噢!啊啊……啊啊!……文……文文,我……我要……要死死……死了。」广宣惨不忍睹地发出声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广宣一时不察被周公勾引去,造成卓文君以为他陷入昏迷,唉!坏事真做不得,绝不是妙手神医之流的卓文君快把他由活的弄成死的。
「广宣,你不可以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行!我绝不让你死,你给我活过来,赶快活过来!你若活过这一次,你想怎样就怎样。」望着越来越虚弱的广宣,卓文君紧张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