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宣的「第一次」宣告落马,没关系,十八天后仍是一尾活龙。
不过这回广宣有备而来,抱了一准「喜欢那种事的男人」所「必修」之「手册」,这还是他欺上瞒下叫人偷渡进来的。
堂堂一个王爷就这么关在书房里挑灯夜战死啃活咬,还对外宣称他要闭关修练而足不出户,甚至连早朝都特地向皇上告假。
没想到大骊开放程度这么高,对于男风,不仅出版了小说、医典、还有画册可供参考。
日日夜夜几天下来,功力有没有大增是不知道,广宣的火气却上升不少,鼻血流了一缸,还yù求不满得连痘子都冒出来。
对于广宣莫名其妙的改变,每天帮忙送饭到书房的卓文君并没有大大的反应,因为他根深蒂固地想着广宣是在闭关练功之类的,武侠小说里不是有,要想功力进步一定要闭关苦练,练到某个程度就会成功。
然而,广宣的憔悴看在卓文君眼里倒也印证一件事,古人练功时并非容光焕发,什么一出石dòng就「闪闪动人、玉树临风」之类的全是鬼话,只要不走火入魔,闭关练功会让一个常人练得「人不人、鬼不鬼」才是事实。
广宣在练功,卓文君无事一身轻就教起凌方念念书、算算术,开开凌方的智能,反应还不错的小凌方学得不慢九九乘法背得差不多,卓文君顿时很有成就感。
当他正准备要把好消息与广宣分享时,没想到广宣已经出关了,两人相遇牡丹亭,天雷……没勾动地火。
「小文文儿,我好想你。」广宣开口。
十八日的相思比渠道还长,简直泛滥成灾。
「你又饿啦?」卓文君问。
每次他去送饭,广宣固定会来这么一句,这句话是「文文,我好想念你端来的饭菜」的缩读,听久了就没感觉了。
「啊!文文,你真是……」
「不?解?风?qíng」四个大字重如千斤地朝广宣头上掉落,他晕了晕。
「真是了解你对不对?嗳!朋友嘛!互相了解是应该的。」卓文君微微一笑。
再次受到小打击的广宣觉得自己重建过的男xing自尊二度面临考验,不行!事关重大,他绝对不容许失败!
「文文,我知道这么说是唐突了,可是,如果我不说,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了解,我想……我想『那个』,你知道的。」
广宣半含蓄半转着歪脑筋地暗示。
「那个」?
哪个「那个」?
广宣是在「神言神语」吗?
或者是……广宣想考验一下彼此之间的默契?
卓文君大皱其眉,看了广宣半天,然后突兀地蹲在地上,拿根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隔了好久才抬头看着一脸疑云的广宣。
「文文,你在做什么?」广宣小心翼翼地问。
「嗳!我曾看过一本五行八卦的书,它教人怎么推断未来,大概是我学不到家吧!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是红烧jī还是烤鸭翅?你就明说好了。」卓文君起身,扔掉小树枝拍拍裙摆说。
他又不是广宣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广宣想吃什么?
广宣想「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卓文君的天线并没有与广宣电台的频道对上。
第八章
广宣的暗示破功,再度石化掉。
看来不明说的确不行,卓文君脑袋里头装的东西一定和大麦是同种的。
「文文,我说了,你可听好,我想要和你……和你做『真夫妻』。」不顾礼教,广宣豁出去似地抓着卓文君的双臂说。
没有花前、没有月下、没有烟雨蒙蒙、没有人在沙滩上喊着「来追我啊」……十分不làng漫地,卓文君生平第二次被吓到,这当然是「活生生的第二次」,他的「血淋淋第一次』是断送在踹他一脚的大神身上。
镜头拉近,沉默了半晌,卓文君眯细了眼,狐疑地瞧了眼广宣的认真脸色,大脑总算回复运转。
广宣要跟他做『真夫妻』?
有没有搞错啊!?
穿女装穿久了,顶多是走路学会不踩裙摆没再摔得鼻青脸肿,并不会变女的好下好!
更何况他又没有那种……那种「穿无袖背心」的癖好……难不成,难不成广宣把他随口拿来「发四发五」的「赌咒」和「玩笑」还有「随口说说」给当真了?
「广宣,你没生病吧?」卓文君好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