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跳下桌子,护着小乖就往里冲,佑佑一手扛着桌子,一手拎着椅子跟在后面,还不时的抡起椅子来吓退几近疯狂的人流。最终,我们以挡路者死的气势闯进了自家的大门。
回到正厅,我已经累毙了。走了一下午的冤枉路又过了一把明星瘾,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腰部的酸,腿部的胀,以及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疼。
再看佑佑和小乖,一个早就趴在桌子上像累死狗一样直喘气,动也不动;一个则直挺挺的站在我旁边,保持着戒备的模样,没缓过劲来。
我拉着小乖让他坐下,小乖确实是累了也被吓坏了,一坐下,待紧张的qíng绪放松后就缩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看小乖好了一点,便问道。
“小乖也不知道。本来佑大哥和小乖按照爷的吩咐在门口招人,一开始人不是很多,不时的会有人过来询问,佑大哥也一一的为他们解答。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一帮千金小姐缠着佑大哥问东问西的,烦的佑大哥差点儿掀桌子。没一会儿,又有一群公子哥直奔小乖而来,小乖都快吓死了。”说到这儿,小乖还拍拍胸脯,一脸的害怕之qíng,看得我气愤不已,那帮色láng,真不是东西。小乖平复了一下心qíng,接着道,“多亏有佑大哥护着小乖,他让小乖站在他身后,并用桌子隔出了一些空间挡住那些人,可是慢慢的,周边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当他们听说是要招人而且月俸很高,也都抢着来报名,结果就变成爷看到的那样了。”
“咦?月俸很高吗?”我不了解行qíng,所以不知道。
“嗯,可以供普通百姓用三年。”小乖点了点头。
我愕然,突然想起见魅影一面需万把两,当时差点儿以为这里的消费水平相当惊人,结果却是这样子的,于是再次痛骂醉香楼没良知,尽赚黑心钱。
然后,我又想到了什么,立马瞪向摊在桌子上的那一坨:“佑佑,我临出门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反复qiáng调千万不要招家住海边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你哪有反复的qiáng调啊?”那一坨不服气的小声咕哝。
“爷,您误会佑大哥了。佑大哥都有仔细的询问来人家住哪里,晚些来的人倒是真的没问,可是那是因为顾不上问,绝对不是忘记爷说的话。”小乖以为我动怒了,赶紧帮佑佑说好话。
我先是一愣,随即变得哭笑不得起来,“你们······你们不知道家住海边的真正意思啊?”
“我还纳闷呢,你gān吗不要家住海边的,本来想问你来着,可你着急出门,看都不看我一眼。”佑佑一脸委屈,又开始发挥他变脸的绝技,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我仍然啧啧称奇,尽管恶心了点儿。
“算了,这是我的错,没有说清楚。嗯,明天我也去招工,今天大家都累了,好好的休息吧。”我挥了挥手,站起身扶着已挺不直的腰杆子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爷,小乖扶您回房吧。”小乖赶紧跑过来搀住我。
“嗯,好吧。”我没有拒绝,虽然也心疼小乖,想叫他早点去休息,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这时,佑佑也跟上来,围着我猛问:“你为什么不招家住海边的,是不是因为qíng人是住海边的,他把你甩了,所以从此以后你就痛恨所有住海边的啊?”
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谁会为这种小破事痛恨所有住海边的人啊,你真蠢。”
“那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佑佑上窜下跳的追问,好像刚才摊成那样的不是他似的。
“明天再告诉你,现在我要睡觉。”我揉了揉腰,急切的想奔向我可爱的大chuáng。
“哦。”佑佑消了声,我们渐渐消失在长长的回廊中。
风,依旧轻柔;夜,已深了。
翌日,我困难的爬起来,看到神清气慡的佑佑就想给他两脚,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这么疲劳啊,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但是没有办法,该做的事qíng还是要做。我叫佑佑把桌子和椅子搬出去,布置妥当,然后才带着小乖,仍然顶着昨天那张平凡的面皮坐在桌前,佑佑和小乖分别在我左右,一个负责答疑,一个负责登统。
我们刚刚坐定,就有不少人前来咨询。不过,咨询的对象都不是我。我鄙夷的望着那一张张不怀好意的猪哥脸和花痴脸,突地大喝一声:“你们全部不过关,都给我闪边去,好狗不挡道,别在这儿影响我们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