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丝……忘记所有不愉快,就让那些往事随着这些头发丢掉吧……以后会有新的头发和新的烦恼……"我一边灵巧的剪着头发,一边说着,就像是在说咒语般。
给别人剪头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不错吧!我的技术可不是盖的呢!"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原本的长发已经变成利落的短发,原本有些yīn柔的脸变的俊逸潇洒,完完全全的美少年了。
我示意尉迟苍言退开,"属于我的凌晨,就让她随我一起消失吧。不要被以前那些事qínggān扰了,从此开始新生。我最后的祝愿……"
我轻轻的吻上那张柔软的唇。自己的初吻自己要了……
睁开眼,我看见了以前的自己,透明的身体渐渐消失。我挣扎着起来,抱住最后的那一丝残像。
永别了……耳边有温柔的声音轻轻说着……
在那残像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同时消失了。仿佛被抽去了一些心的一部分,痛苦、压抑、悲伤的感qíng不断涌上来。我放声大哭,虽然是自己的选择,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永别了,凌晨……
东宫(一)
抛弃过去的身份,我就可以获得新的人生……吧?
无奈,我还要连带这身体的过去一起活下去。那么我的人生呢?难道不能给我个清白的,gān净的,没有任何附带品的人生?有时候不禁会自怨自艾一下。
麻烦总是随着这个身体而来。
我在"苏醒"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尉迟苍言就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太子?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只当它是个笑话,但尉迟苍言非常认真。
"我是认真的。"
"我是当笑话的。"太子,开什么玩笑。
据尉迟苍言所说,华曦的皇帝曾经有位妃子,非常美丽,皇帝非常宠爱她。但那位妃子的身份特殊,在怀孕时因为某个原因失踪了。事隔多年,现在的皇帝除了一个八岁的的小皇子和一个被流放的儿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继承人。
目前,皇帝身患重病,朝中qíng况不稳,唯一的小皇子太过年幼,qíng况有些不妙。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那个失踪妃子的孩子?"
"你张的和她几乎一摸一样。"尉迟苍言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天,在那个地方遇见的身为这个身体的母亲的那个女子。镜湖看她的眼神和尉迟苍言现在的眼神很像……
"长得像的人多了。"虽然和我长得像的人屈指可数。
"还有那个蝴蝶玉佩。"
我都忘记还有那么个东西了。"这又能说明什么?"那个玉佩和我左肩上那个图案一样,当初怕会bào露身份想过毁掉,可是一时舍不得,就留下了。没想到还有这个用途。
"我捡的。"
尉迟苍言有些无奈。"凌晨你……"
我才不去趟那滩浑水呢。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呢?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到的地位啊。"
"得到的和付出的不成正比,我不gān亏本的买卖。"
前面的话,尉迟苍言没听懂,后面的他可是明白,"什么叫亏本的买卖?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总之我是不会做的。
为此事,尉迟苍言已经找过我很多次,现在我gān脆闭门不见。
"不然gān脆逃了算了?"我真的有这种想法。醒来之后,内功恢复的很快,再加上真罗的珍惜药材和尉迟苍言这个名医,已经恢复三成了。
不如逃了吧……
"你说凌晨不见了?"尉迟苍言很无奈,没想到我这么抗拒这件事。
"你bī的太紧了。"扬清到不是很担心,"你放心,凌晨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等他回来时,就会同意了。"
"你很了解嘛……"尉迟苍言莫名其妙的有些吃味。
"因为我做皇帝也是因为他的功劳嘛。"
"但愿像你说的……"
东宫(二)
悄悄出了真罗的皇宫,没有了尉迟苍言的罗嗦,感觉非常好。
尉迟苍言和镜湖一样,都对"母亲"有兴趣,反正谁也看不见我。而且尉迟苍言那家伙,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只是说什么责任之类。到底我对他来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