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害怕了?”做为一个现代都市长大的小孩,即使没看过猪走路,起码也吃过猪ròu--钟明硬起头皮,不肯认输。“不就是做爱吗?那有什么难的?告诉你,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本少爷全都一清二楚。”当初死党罗方凌曾拖着自己看过不少A片,还美其名曰“实战前的预习”,况且,在资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什么东西网络上没有?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实践而已。
“做爱是什么意思?”又听到一个自己不懂的词,段无文很好学地请教。
“就是……你们说的云雨……也就是行房……”
“哦--”点点头以示明了,瞅着少年脸上再度显现的红晕,段无文色迷迷一笑,“既然你已经这么了解‘做爱’是怎么回事,那还用得着准备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满面轻佻地yù待举步上前。
“……慢着。”钟明努力压下脸上的热气,力持镇定。“虽然我的(理论)知识的确很丰富,不过……”
“不过什么?”
“我现在没兴趣。”
“没关系,我会让你有兴趣的。”
“你……不许再过来了!”
“为什么?阿明,你不用这么害羞,这里没有别人,你尽管放心地叫好了。”
“变态!禽shòu!”
“俗话说‘打是qíng,骂是爱’,你不妨多骂几句。”
“……”钟明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奇怪的是这话怎么愈听愈觉得耳熟?对了,原来段大教主居然客串了武侠小说里的采花大盗、俗称“yín贼”的台词。他当下眼珠一转,仰首面向撑着墙壁一脸促狭地将自己困在身下的男人龇牙一笑,然后,用力一拳挥去--
咚。
正正击中段大色láng的肚子。
“唔……好痛……”段无文抱着肚子哀哀控诉,“你又打我……”
“嘿嘿,”钟明甩了甩手,斜眼瞧去。“刚才是谁说的‘打是qíng,骂是爱’?既然你都亲自开口要求了,我又怎么忍心辜负你如此qiáng烈的期望?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要不要我再赏你两拳?”
“不……不用了……”段无文飞快地直起腰,冲着钟明送出一个谄媚的笑。“阿明,我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钟明捡起地上的书,轻轻掸着上面的尘土,心不在焉地问。
“这个。”段无文神秘地从怀中掏一个又长又扁的黑色木匣。
“这个……是什么?”钟明心头一动,双眼渐渐放光,难不成--
“你猜得不错。不过--”段无文拉长声音,举高了手。
“好吧。”钟明无奈地道,“你有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段无文语带调侃。
“段无文……”钟明戒备地望着他。
“放心吧,”段无文懒洋洋地道,“我不会qiáng迫你跟我‘做爱’的,我要做的时候一定会征得你的同意。”
“呃……”这家伙说话真是口无遮拦--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钟明心里倒是松了口气。“那你有什么要求?”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而且,我们的关系……”段无文意有所指地瞄着钟明,“你到现在还连名带姓地称呼我,以后……”
“我知道了,”钟明慡快地道,“无文,”叫这个名字的时候终是忍不住面上一红,“这回行了吧?”
“当然。”这一声“无文”听得段大教主眉开眼笑,当即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木匣递了过去。
钟明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触目所及,金光耀眼,一根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金针整齐地躺在匣内。
“谢谢。”
“何必跟我客气?”段无文痞痞一笑,“我娘的金针就jiāo给你了,你可要……”一语未毕,忽地面色一凝,冲着钟明打了个手势。
钟明心中一凛,匆匆合起木匣,连同医书一块收入怀中。一系列的动作刚刚完毕,门外便传来一阵低沉的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