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可是你竟能不在意。”z
我看着他如烟水般迷蒙的眼睛,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送给你一首歌。”我依然笑着拿起吉他,我知道,那双眼中是藏着伤痛的。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瑕
慢慢地长大曾有的心qíng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chuī雨打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qíng爱纷乱复杂
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
别哭着别哭着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谁学会不轻意流泪笑谈着沧海桑田
别叹息别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他认真地听着,很是动容的表qíng。
“笑非真是敏锐。”许久,他淡淡地说。
我微笑,“我可没敢猜测什么,只是觉得很适合现在的心qíng。”
没等回答,有人过来叫走了沈缘,果然只有我是个闲人啊。不过我还是小小地猜测了一下,他大概也是走不出自己的那份执念吧,可惜大多数执念都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又对自己笑了笑,抱起琴打算回屋,忽然侧院的楼上有一阵乐声响起,用筝弹奏的古曲,虽不大懂,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却让我不由驻足。我的乐感也只算业余水平,可此时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却不知那人是何等人物。
远处走来的若紫,看到我时才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也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初中的孩子。
“嘘。”我示意他仔细听着,小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他凑近过来,轻轻回答着,“那是苏倚楼。”
“也是这里边的人?”
他点点头,有些向往地说道,“不过他从不轻易见客的,有人一掷千金,不过为听他一曲而已。”
我揉揉他的头,弄乱了他的头发,一边笑道,“那我们今天算是赚了一千两huáng金呢。”
“白痴。”他白我一眼,“不要乱动,这是我刚刚梳好的头发。”
我大笑着,看来这孩子还是很有潜力的嘛。
正在笑闹间,有个小小的人影匆匆走过来,一袭宝蓝色的衣衫,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神色间有着几分倨傲。他走到我面前站定,仰着脖子说道,“我家公子请你过去。”
“你家公子?”我半蹲下来,平视着他问道。喜欢这样和小孩子讲话,平视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纯净的眼睛,有人说那是天堂的颜色。只是人一长大,那份gān净就找不到了。
若紫在一旁拉拉我的衣襟,悄声道,“就是苏倚楼。”
我愣了愣,按理说他没理由知道我的,更没必要找我。
眼前的小孩有几分不耐,却仍是客气地催促着,“公子?”
我站起身,安慰似的对若紫笑笑,跟在那孩子后边走了出去。他找我做什么,总要去看看才知道。
心动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本以为已经冻结的心境忽然裂开了一道fèng,除去对那绝色容貌的惊叹,我知道,他眼中有一种只能叫做魅惑的东西,让我挣扎不开却又把握不住。
他媚眼如丝,带着几分不屑的浅笑打量着我,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引诱。
“你是新来的乐工?”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目光仍移不开他的脸。
苏倚楼娇笑一声,“沈缘待你还好?”
“很好,多谢关心。”我还是魂不守舍的回答着,暗想怎会有人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天下女子都难以相较的颜色,却的的确确是个男人。
“很好,”他重复着,挥了一下手,指向一旁的古筝,“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试一试吧。”
我一愣,才发觉他是要我现弹一曲。开玩笑,我怎么会弹这种东西?讪讪地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不耐烦,“刚刚你的那首曲子,再弹一遍给我听听。”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说道,“对不起,我不会用这种乐器。”
“哦?”他挑了挑眉,一瞬间却是无限风华。“那么,随便清唱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