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小心眼,就是不想给他他想要的东西,虽然我说了不会报复,但并不代表我心里一点也不介意了,不,应该说我非常介意。
怎么能不介意,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明明是那么温暖的人。
转眼间,却把你贬得一文不值,甚至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深qíng,不过是为了利用你而特意的演戏。
怎能,不介意?
低头,垂眸,掩去一丝愤怒与哀伤。
“如果,我说将你送人是有原因的,你会不会……”
惊异的抬头,有原因的?什么意思?
对上前主人的视线,他却偏过头去,不与我的视线相接。
我摇头,“不,不是这个原因。”
“那为什么?”
“那天,我……偷听到你和六公子的对话。”溢出一点冷笑,我轻哼道。
“你,你听到什么?”他的语气中闪过一丝骇然。
我笑,笑他语气中的惊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能说实话么?
“不多,关于我的部分全听到了而已。说我yīn险毒辣,说不过是利用我而已,我就不明白了,宫主大人,为何你明明如此看不起一个人,却还能对他做出如此深qíng的样子?你的软语温存,你的甜言蜜语,你的千依百顺,是如何做出来的?”唇边挑起半抹讽意,我不带感qíng的质问。
“是,一开始只是利用,但是……”
“没有但是!”我猛地站起身来,“从你将我送人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世界上,不会再有柳儿这个人,不会再有人对你轻颦浅笑,不会再有人与你弹琴对弈,不会再有人为你依依相侯!
西湖柳,西湖柳,昨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可怜攀折他人手。
呵呵,也或许,是我错了,没有十四,还有其他啊?不过,只是不会再是柳儿罢了!”
说完,鼓掌~~~~
这么久,总算出了心里一口恶气,虽然那天一曲西湖柳,也足够让他们难过了,但是这么当面的说出来,还是让我忍不住想要扬天长笑三大声,哈哈哈——
为了掩饰得意的扬起的嘴角,我低下头,抿了口茶。
良久,室内只有阳光静静的温柔的洒在地上。
“如果,不是请求,而是条件呢?”
我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茶杯,“条件?冰大人的意思是?”
前主人的脸色有些煞白,或许,他对我也不是毫无感qíng的吧,那样的夜晚,握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写‘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真的全无真感qíng的话,就凭这一点,恐怕连宁煦也不如他,这江山,倒不如换他来坐坐好了。
“如果,是条件,我以我知道的事实真相和一颗解药,换皇子的一杯血呢?”
“事实真相?”我以手撑头,好奇的看着他,“关于什么的?”
“比如……皇子的身世。”他亦低头,端起茶来向我遥遥举杯。
我不屑的在心里做个鬼脸,真迟钝,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如果冰大人要说的是本皇子的身世的话,那就不用了,而你那颗封住本皇子记忆的药的解药,也不用,本皇子的记忆,不是药的关系。”
朝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可惜,他却并不怎么欣赏就是了。
“你知道?”这下,眉头可是真的皱起来了呢。
“是的,我曾以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问过幽夜我的真名,他回答我——宁薰。我相信幽明的qíng报网,也就是说,我确实是真的薰皇子。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宁煦会认为我不是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了——有人在撒谎。我相信幽夜,宁煦也似乎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否则也不会一直试探我,那就只有一个结论,说我不是薰的人在撒谎。那那个人是谁呢?当然是我们亲爱的冰大人呢?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想,长期屈于人下也会很不舒服吧,特别是像冰大人这样高傲的人。
简单的推论一下,就可以得出这么一些结论。恩,事qíng,大概是这样的吧:宁煦要杀了我,而冰大人呢?似乎不想我死,我和宁煦斗得你死我活的,对冰大人来说,相当有好处呢。让我服下清洗记忆的药,把我送到宁煦身边瞒过宁煦。宁煦错就错在,他太相信手上的宁字玉佩了,以为握有冰字玉佩的冰大人不会违抗他,不会欺骗他,可他没想到,那块玉佩,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