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澜只觉得身体里一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只是忍着,手上沾了壶中残酒,向那片刻后可以销魂之所探去。
少年的身体,弹xing极好,不消一会儿,便容纳了他手指自由进出。
皇帝松了口气,抱起少年腰身,一个用力,把自己埋进了那个美丽青涩的身体。
就着这个姿势,皇帝把彦潋整个人抱在怀里,缓步走进了芙蓉丛中。
一夜,花落知多少,却不是因为夜来风雨,也不是因为秋风萧瑟。
只是为了,花丛深处,涌动的滚滚chūncháo……
第七章
这边厢,芙蓉丛中、花荫深处,chūn意正浓;那边厢,却是急坏了一gān人等。
沧濯苑里,小豆子带着宫女太监,呼呼啦啦;遐熙殿外,小武子招呼着一gān侍卫,熙熙攘攘。
两队人马,一队往东,一队向西,都是在寻找着自己失踪的主子。
巧得不能再巧,两队人,居然就在那芙蓉树丛前汇合了。
乍看见对方,两个急出一头汗的小太监都是一愣。两个人几句寒暄后,又是一愣。
皇上不见了?彦充容也找不着?
二人jiāo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八成,皇帝是和彦充容在一起吧?
既然知道双方主子的去处,打道回府不就结了,还找什么?
不行!眼看这天要破晓,一时半刻间,找不着彦充容也就算了,若是找不着皇上,早朝怎么办?
于是,两路人马合在一处,由小武子全权指挥,重新分配调度人手。
就在小武子准备大手一挥,调动各个小分队分头行动之时,花丛之内一阵“悉悉簌簌”声音穿出,花枝乱摇,从中钻出一个人影来。
“陛下!”
“万岁爷!”
晃晃悠悠跪倒一片……
易澜是被花丛外的人声吵醒的,侧耳听了听,知道是小武子来找自己了。
本来是不想就这么出去的,毕竟衣衫不整,又滚了满身的泥土糙屑,这副样子让人看见,威仪何在。
想着,觉得怀里被自己搂得紧紧的人儿动了一下。
低头去看,却是吓了一跳。
那人儿似乎仍是睡着,却不甚安稳,身子团成一团,眼帘紧紧阖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双颊和嘴唇却是不正常的嫣红。
伸手到他额头一探,触手如火炭一般,原来是发烧了。
于是再也顾不了那许多,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外袍,细细地把病人裹得严实,整整身上的内衣,抱起那人,推开掩映的花枝,踱了出来。
易澜看也不看跪了满地的人,大步的往前走,嘴里吩咐着:“小武子,传朕的旨意,就说朕昨日多饮了几杯,今早宿醉头痛,早朝就免了;另外,速宣太医进宫,到……”
小武子机灵地接话:“沧濯苑离此处最近……”
“就让太医到沧濯苑伺候吧!”
半个时辰后,沧濯苑里。
花白头发的太医,抬起袖子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抬眼瞄了瞄神色不豫的皇帝。
易澜皱眉:“吞吞吐吐地gān什么,有话快说!”
“彦充容之所以发烧,是因为染了风寒,这到是不打紧……”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至于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
说着,“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请陛下恕微臣无能!”
“算了,你出去开些祛寒退热的方子来……”易澜挥挥手,让太医出去,又示意众人:“你们也下去,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吧!”
片刻,屋内只剩两人。
易澜斜坐在chuáng边,看着那张显得平静很多的睡颜,目光就流连在那对昨夜被他吮咬得红肿的唇瓣上。
手指随即抚上,顺着唇线一遍遍细细地描画。
“你啊……依朕看,你是醉了!”皇帝不自觉地自言自语,“一口气喝了那么多上好的‘流霞’,不醉才怪……”
不错,彦潋是的确醉了。
被他喝掉的那将近一整壶的酒,名唤“流霞”,是栾国酒中之最,香味醇冽、口感清甜,入口如果汁一般,但是后劲极大。饶是会喝酒的人,也不敢独饮一壶,何况是从没喝过酒的彦潋。
彦潋这一醉,加上初承恩露,又受了风寒侵袭,所以就真是病了。从皇帝抱他回到沧濯苑那日起,他足足睡了三天方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