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若离,见彦潋有几分醉意,于是柔声地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您说的是,我们本就笨,只有您不嫌弃罢了。”
“我啊!”说着,彦潋一双眼睛眯得弯弯,“是要告诉他,我要回去了,要他把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都给我打发了!”
“怎么打发?”若离拉拉一边的青梅,坏坏地笑,“再说,皇帝陛下,能明白您的意思?”
“哼!”彦潋果然是醉了,“他最好能明白;否则,别怪我回去之后亲自动手赶人……”
“你要怎么赶人?”模模糊糊的,彦潋听得一边又有声音问。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似乎又很久没听过了。
“呃……”彦潋哑口,“那个……反正陛下一定能知道我的心意啦,应该不用我cao心。至于他怎么打发,那是他的事,我就不管了。青梅、若离,你们别说我心狠手辣;我不是教过你们么,爱qíng啊,本来就是自私的。将来你们若是有了意中人,答应嫁他之前,一定要让他发誓,终此一生,只有你一人相伴,不再纳妾。若是你们的夫君不守诺言,哼哼,不要紧,我帮你们教训……”
“朕还真的不知道,身旁的声音又道,含着笑意,“朕的潋,原来如此厉害!”
“嗯~~”刚要答话,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qiáng睁开醉眼,看过去,那一旁站着微笑的,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人。
“是你……”话yù出口,语不成声。
“朕在想,朕若没有把后宫嫔妃打发了,你要怎么教训……”
皇帝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飞扑上来的人儿用唇堵在了嘴边。
“呦,好热qíng!”在远处偷看的青梅感叹,“也不管青天白日,还是靠着酒楼临街的栏杆,全被人看了去!”
若离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多嘴,偷看还不消停点儿?”
青梅摸着头,小声咕哝:“跟了少爷这几年,好的没学,倒是净学着少爷敲人家的头!”
忽地噤声,睁大眼睛,盯住房内两个人。
小丫头羞红了脸:“若离姐,那个……那个…现在……他们……,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非礼勿视?”
馆驿中。
突然到来的皇帝,完全不理会当地父母官的诚惶诚恐,也不管自己突然跑来会给地方上造成多大的困扰;只顾着抱了三年没见的爱人卿卿我我。
“当年,你根本就知道我要走吧?”彦潋推开和自己腻在一起大半天的皇帝,拿起烛台边的小剪刀,剪去过长的烛芯。
蜡烛的火焰,霎时低了下去,屋内显得暗了很多。
“嗯。”易澜承认得很痛快。
“你真的舍得就那样放我走?”追问,可是语气分明已经是有些不讲道理地在撒娇了。
“好狠的心!”易澜跟过来,大手拂上爱人的额头,按压着太阳xué,帮彦潋缓解着醉酒后的头痛,“这种问题,竟然真的问得出口?”
“唔……”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彦潋转过身,把头埋在皇帝的颈窝,“我知道,是我自私小器、负了你一片心。可你当初若是开口留我……”
“就算朕开口留你,又能怎样?”易澜气得笑出声,“朕不要你走,你便能留下么?你倒是说说看!”
“那个……”彦潋自知理亏,小声嘟囔,“是我自找,又提这话题,讨得没趣……”
“好了!”皇帝拍拍qíng人的背,决定要大人有大量,“现在看来,暂时分开一下还是正确的决定。彼此都沉淀一下心qíng,解决一些必要的事qíng,再重新开始。你看,现在我们之间不是没有什么障碍了?”
“陛下不说,臣还想不起来……”彦潋咬住皇帝的肩,暗自磨牙,“陛下倒是说说,这三年,添了几位皇子、几位公主?”
“呃~~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答话的人有些底气不足。
“好啊!”彦潋用力用力咬,“臣还没来得及恭喜陛下!”
“诶?”皇帝忽而心qíng大好,抬起爱人的脸,看着亮晶晶的眸子,“朕的潋,是在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