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抱住我,把我压在chuáng上了。
他想脱掉我的裤子,我虽然不知道他要作甚么,但是直觉地知道,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儿,我一把推开那个人,没命地往外跑。
顾不上穿好上衣,我两只手拉紧了裤子,没头没脑地跑;所以,咣地一声,撞到了人。
“哎哟!”我坐在地上揉PP。
“怎么了?”被我撞到的人反而来关心我,“摔疼了没有?”
抬头看过去,啊,完了完了,撞到谁不好,偏偏撞到他――他是彦充容!
“你究竟怎么了?”他好像发现我衣衫不整,惊讶地瞪大眼睛问。
觉得委屈,就原原本本地都跟他说了。
他听了,也不答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也难怪……”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救你那时,你脸色苍白、又脏兮兮的,真的没看出来啊……”
啊?什么没看出来?疑惑地睁大眼睛看他。
“你完了,用这种眼神看人,无心的诱惑比有心的更要命……”他摇着头,“这一身那么好的皮肤,可怜兮兮的样子,偏巧又生得俊俏,换了是我,怕是也要忍不住……”
说着,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更何况,军营三个月,母猪也变天仙……”
“俊俏”?是在说我吗?“猪”,是在骂我?晕了,我真的搞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可怜的孩子……”他拉我起来,“跟我来吧……”
跟他到御帐里,换了衣服;又照他说的,把一张写了字的什么纸jiāo给了一个校尉。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成了彦充容的贴身侍从兼心腹小兵。
后来,有一次,皇帝中毒受伤了。整营的人都围着皇帝转。
我看御帐里挤了满满一帐太医,皇帝的病qíng似乎也压制住了,实在没有我什么事做,我就偷偷地溜了出来。
将军们都在帐外等着,过了一会儿,传出话来,说皇帝没事,叫将军们都散了。
唏哩哗啦地,人也就走了。
在人群里,我看见了彦凌将军。他一手捂着右胸,指fèng里好像渗出一点红色来――他也受伤了。
我想,本来也没事做,于是就跑了过去,扶住了他。
他嘴唇有些发白,对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回到他的帐篷里,我帮他撕下了沾血的衣服,仔细地看看,好在伤势不重,不过好像应该很疼的样子。
“没事的,我点了止血的xué道,已经不流血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找大夫来给将军看一看?”我手直打哆嗦。
“小伤而已,更何况大夫们都在陛下那里忙,还是不用了。”他打断我的话,“那边桌子上白色的瓶子是金创药,你拿过来替我敷上。”
撕了他的内衣当绷带,我帮他裹好伤口;裹伤的时候,我的双手环着他的上身,若有若无的接触,觉得他的身体很热。
“御帐那边没有事?”他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在这里陪陪我吧……”他和衣躺下,“晚上可能会发烧,若真是烧起来,就喂我一些那种药。”说着顺手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瓶子,“多准备些水来,我若是发烧了,要多喂我喝水。”
入夜,果真烧起来。
摸摸他的额头,火烫火烫,于是把他晃悠醒,喂了药又喂水。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他居然好了,jīng神虽然不济,但也没有热度了。
“辛苦你了!”他拍拍我的头。
我不高兴了,最讨厌人家拍我的头,像拍拍狗狗一样,讨厌!
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巴巴地隔三差五跑过去给他换药。
觉得每次换药的时候,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我自己的脸也越来越热。
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啊!再摸摸自己,也不发烧啊!!
为什么会热呢?搞不懂。
说起来,如果没有那件事,可能我和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仗已经打赢之后的事。
和彦充容混得越来越熟,发现他其实是很好相处、很好说话的人,也没那么多规矩;于是,我有时也就马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