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可以帮我念一下吗?虽然冒昧,不过目前我实在是找不到什麽人,今天那人有事不能来了,而我这里还有一大帮的东西要处理。可以帮一下我吗?”
“可是……这些文件不是很重要的吗?我看到了……没问题吗?”
“没关系,最近因为没有什麽大事,所以送来的信笺里也都没有特别大的事qíng。”
他又笑了,不管过多长时间,我对这笑还是一样没有免疫力啊。
於是自然是义无返顾的答应了。
以常理来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麽事qíng呢。
可是,当然什麽也没有。
甚至没有多余的jiāo谈。
貂禅说的很对,周瑜的确不是能轻易告诉别人自己事qíng的家夥。
所以我们的对话,只有信笺的内容而已,还有我偶尔发出的惊呼,他不用眼睛也可以写的很工整。
其实说起来我还是有那麽点私心的吧。
因为很喜欢看他的脸,所以我找了个最喜欢的角度坐下来念著。顺便可以饱饱眼福。
他说的很少,多半都是我说,他只是写著,毛笔落在纸上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
越来越奇怪,为什麽会这麽痴迷这个家夥呢。
其实算过来,也许他算是我所遇到的一连串事qíng的起因吧。
若不是当时在街上遇见他,然後换上了他给的衣服,也不会因为那件衣服被抓进了乔府,然後才嫁给他,也不会想到和庞统一起走,就更不会因此而认识了诸葛亮……
似乎这一连串的事qíng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吧。
那麽到底给我带来了什麽呢?
也许什麽也没有。
想著想这,又拿出了那只钗。
风chuī过,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周瑜听见这声音,停下笔“似乎是首饰的声音,是上次落下的那只吗?”
“是的。”
“应该是很重要的是送的吧。”
“额?……是吧。”我的声音很轻,但是恰好能被他听到。
“是心上人?”他只是随意的一问,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我很老实的告诉他“是。”
然後我们都沈默了,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说什麽吧,然後我也胡乱说了几句“那个……我的声音这麽沙哑,你听著都不难受吗?”
他想了一会,然後才很认真的说“不会,声音,面容,或许都只是表面的吧,以前我也只是看的很浅,後来我发现,对真正重要的人而言,无论他的音容笑貌是如何,我看见的,也是他的内心。可惜……似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啊?你是什麽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他也愣住,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
“呀。”我还没来得及领悟他刚才话的意思,却被手中一封信笺里的内容给定住了。
念完了所有的信笺,已经很晚了,於是和他一起坐马车回家。
回家?这个词语似乎用的不太好,毕竟现在那里不是我的家了。
可是刚从马车里钻出来,我就察觉到笨蛋甲关心的目光。
“你跑到哪去了,这麽晚才回来,要死啊。”他叉著腰站在那里。
“你什麽时候都不懂得温柔怎麽写的吗,语气好一点会要你的命吗?”我跳下车,然後周瑜也下了车。
我的直觉告诉我,诸葛亮已经认出了这就是那天在街上叫住我的人。
他似乎很生气,不再和我说话,转头就走。
这家夥到底在气个什麽啊,实在是搞不懂他,
更搞不懂的是,
为什麽我立即就追了上去呢。
“喂,笨蛋甲,你给我站住啊。你跑什麽啊,欺负我腿比你短跑不过你是不是,喂,你给我站住。”我边跑边喊。
而他压根就不理睬我,一个劲的往前走,好象前面有金子似的。
过了好久,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地坐下“喂,你别再走了,我跑不动了。”他终於停下,转过身来,怎麽看怎麽好象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喂,你到底气个什麽啊,真搞不懂你。”
“让人搞不懂的是你吧,你刚才在gān什麽?”
“gān什麽?没gān什麽啊,给小乔送东西去了啊。然後和周瑜一起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