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过,没有毫无杂念的付出,就不会有清澈纯粹的拥有,qíng爱之美,不在于单方面贪婪的索取,不在于单方面挥霍别人给予的宠爱,而在于在自己内心滋发出的爱意之下,倾尽所有感qíng与气力,去给对方幸福,若是对方能够接受,能够感应,能够回报,便是圆满。
有什么比这样的纵容与隐忍更值得满足,更值得珍惜……聂辰痴迷地亲吻他背,上天何其厚待,竟一连两世,都将这样纯粹的他送在自己面前,能够相恋,能够厮守……
耳畔依旧传来断断续续压抑的呻吟,他的身体却渐渐适应了这种运动,肌ròu放松了些,原本绷紧的背也开始变得柔韧,纤细的腰微微塌下去,臀翘起,身体呈出优美的弧线,贴在上面,让人迷醉。
初时他的呻吟只有痛楚,随着聂辰不断变换角度的顶入退出,他的声音也起了变化,待终于抵到了那一处,他陡然闷哼了一声,浑身剧烈颤抖。
察觉了他的变化,聂辰继续在那一处辗转厮磨,很快就让他两腿间原本萎靡的部位又缓缓挺了起来。
这一夜,他们缠绵了太久太久,久到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才双双搂抱着倒在濡湿发cháo的chuáng单上,喘息着休息。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身体粘腻不堪,他们却已经没有力气清洗更换,攒起所有的力气也不过只能在对方面颊上落下一个颤抖的吻。
连着泄了两次,霍子南有些吃不消,腰酸的厉害,小腹也有些抽痛,明知这样躺着明天一定会生病,但太累太累,最终还是放纵自己陷入了黑甜的昏睡。
半梦半醒间身体落入了温热的水中,一双手温柔而又细致地将他里外都清洗妥帖,而后用松软的毛巾擦拭gān慡,塞进了带着洗衣液清香的被子。
霍子南长长舒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一个火热矫健的身体立刻缠了上来,将他松松搂在怀中,迷蒙间听到一个若有若无似真似幻的声音:“John,我会永远爱你,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有些危险,听着让人心悸,霍子南想要说些什么,但恍惚间又不确定自己是梦是醒,挣扎片刻意识终于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天光大亮。
霍子南迷迷糊糊睁开眼,摸到chuáng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吓得一个挺身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却立刻被浑身的酸痛击溃了,呻吟一声重又倒了回去。
他无奈地看着时针,居然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了,看看身边,是空的,聂辰大概早早就醒了去公司了……
这混蛋,不知道我今天要上班的么?自己醒了也不叫醒我……霍子南咬牙恨恨想,两辈子了还没为这种事旷过工呢。
揉着胀痛的脑袋,几乎断掉的腰,霍子南无奈挫败地继续躺在那里,还好那个地方似乎被上过药了,清清凉凉地很舒服。
话说回来,这个身体,真是太不争气了……
“醒了?”
没料到家里还有别人,霍子南吓了一跳,侧头看时只见阿蟹穿着格子围裙,正端着一个紫砂煲从厨房出来:“辰哥说你大概快醒了,让我早点把饭菜准备好。他跟你还真是心心相印,打完电话我就开始准备,刚做好你就醒了。感觉怎么样?在chuáng上吃还是下来。”
“哦……我下来,真是麻烦你了。”霍子南有些赧然,毕竟,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地傻乎乎在chuáng上睡了整个上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睡衣已经好好穿在身上,拖鞋就摆在chuáng边,霍子南趿着拖鞋往浴室走去,不留神一步跨大了些,登时难受的脸色发白。
“怎么了?”阿蟹放下紫砂煲赶了过来,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还难受么?辰哥说你感冒的厉害。”
感冒……霍子南尴尬地笑了笑,挣开他的手,忍着股间疼痛尽量平稳缓慢地往浴室走去:“我没事……很快就能好了……”
简单洗漱一番,霍子南坐在餐桌边吃饭,大概是聂辰专门吩咐过,阿蟹只做了八宝粥,主食菜肴一概没有,十分适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聂辰呢?”霍子南问他,“他不回来吃中饭?”
“帮里出了点大事,他在外面吃了。”阿蟹解下围裙放在一边,坐在了他对面,“医院已经帮你找人代班了,吃完饭,休息一会,我要带你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