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事。”霍子南嗓音沙哑,聂辰忙拿过座位后面的薄毯:“湿衣服先脱下来,裹上毯子。”
回到了前座,聂辰打开内灯,在抽屉里翻了翻:“这里有一粒感冒药,先吃了吧,你好像在发烧。”回头递药的功夫,聂辰看到霍子南赤luǒ的上身,脸色立刻变了,“这是怎么弄的?”
胸前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像是皮带抽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乌青的指印赫然在目。
霍子南一愣,裹紧了毯子,低下头躲开qiáng光,“我想回家。”
不用他回答,光是看到他láng狈的样子,聂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关了内灯,聂辰yīn沉着脸发动了车子,飞快地往市里驶去。
车里温暖安静,困倦袭来,霍子南渐渐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米豆腐,【怒指】绝世你qíng何以堪!
第22章 反攻·印证
雨渐渐停了,越野车疾驰在空旷寂静的公路上,被滂沱涤dàng过的空气分外清新舒适,聂辰内心的愤怒却犹如岩浆般在心底涌动,烧的胸口灼痛不堪。
后座上的人低头倚在车窗上昏睡着,俊秀的眉深深蹙起,睡梦中仍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裹在身上的薄毯,用力之大让指节都微微有些泛白。
他一向是优雅而从容的,从未见过如此刻一般张皇失措,仿佛惊弓之鸟,脆弱的让人心悸。
事qíng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聂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怕惊醒霍子南,下车后刻意走远了一些,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猴子,是我。”
“辰哥?这么晚了,有急事?”
“打听打听海盛的动向,马上。”
一刻钟后,电话响了,聂辰立刻接通:“怎么样?”
“出事了,潘昱雄被人袭击,一个小时前被保镖发现昏倒在住所里,送进了市立中心医院。”
“死了没有?”
“还在昏迷,我让小丁在医院那边盯着,今晚城里很乱,海盛的人全体出动,正在追查一个叫霍子南的人,刚才阿宽的手下从紫玉花园回来,据说只抓住了他叔叔。”
“盯紧医院,一有动静就给我打电话。”聂辰吩咐,“找人去打听一下被抓住的人,想办法让看押的人别为难他。”
“知道了。”
合上电话,聂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眉头深深皱起。
以他现在的qíng况,跟海盛作对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因为在力诚保全公司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大大削弱了垮仔的势力,査飞早就对他起了疑心,最近一直想要联合两个堂主来拉他下马,还好老刀他们几个联手顶住了,这时候要是因为霍子南的事跟海盛起了冲突,査飞肯定会以此大做文章,迫使他jiāo权。
近一年的韬光养晦,半年前差点车祸丧生,为了让原本桀骜不驯的自己适应险恶的环境,他花的代价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付出了这么多,此时仅仅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男孩,很可能便将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这件事划不划算,显而易见。
尽管如此,聂辰却从没与萌发过要把他jiāo出去的念头。
有些事qíng,根本不是眼前的得失能够衡量,也不是值得不值得这么简单,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就将痛悔一生,无法回头。
就如两年前,那个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头剧痛的清晨一般。
那天之前的白天,他所在的车队赢了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队友们整夜在一个私人俱乐部狂欢。午夜时有人提供了大麻,一开始他是没有抽的,林祖栋知道车队有人抽大麻,曾经严厉地警告过他,但那天大家都太High了,最后他出于好奇终于抽了两口。
第一次抽他的反应很大,天亮时几乎无法驾车,便由一个队友送他回去。
队友是个加拿大人,喜欢他很久了,送他到家的时候顺势把他弄上了chuáng。
十六岁被父亲送出国念书,十九岁认识林祖栋,之后聂辰便这个亦兄亦父的男人过了整整四年,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第二个男人。
队友年纪不大,却是个老手,趁着他比较亢奋的时候连着用嘴给他做了两次,直到他完全瘫软下来才开始试着侵入他的身体。
因为之前是个纯1,队友的入侵并不容易,疼痛很快让昏昏yù睡的他清醒过来,虽然身高体力都没什么优势,他还是凭着一股狠劲把试图上他的家伙弄了下来,面朝下压在chuáng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