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原主人是怎么叫他的,索xing把称呼也省略掉了。
风公子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略略蹙起眉:“那道士早就被赶出了彤城,旁人的话,听来作甚?”
有猫腻!
仲冉夏偷着乐,终于寻到个知qíng的人,让她怎能不兴奋?
她撇开脸,闷声道:“有些事,不是能忘就忘了的……”
连声叹息,仲冉夏望着莲池出神,余光却密切注意着这风公子的神色。
却见他一怔,幽幽道:“风莲明白的。”
仲冉夏终于是知晓了这公子的名字,正等着下文,谁知对方却沉默了下来。她纳闷了,在心里gān着急,也无计可施。
这风莲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却吊人胃口,真真可恶。
佯装发怒,仲冉夏拂袖而起,就要抬步离去:“明白?你又怎能明白?”
“夏儿,”风莲伸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仲冉夏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
一声“夏儿”叫她掉了一地的jī皮。这亲昵的姿势,更是让她浑身僵硬,却又推开不得。为了继续套话,她默念着大事要紧,生生压住了心底翻滚的排斥之感。
风莲的下巴搁在仲冉夏的肩头,一手圈住她的细腰,呢喃道:“当年那道士不过是想要讹诈仲府多些钱银,才张口乱说,胡诌了所谓克夫的命格。仲老爷大怒,砸了那道士的摊子,对方羞恼成怒,便偷偷把此事传得人尽皆知。”
“订亲的张家么子在成亲前几日bào毙,那外地的赤脚商贾赶来迎亲时坠崖,分明都是意外,他们偏将此事推到你身上……”
“夏儿,过去的便过去了,你不必再这般为难自己。”风莲还要说什么,被仲冉夏抬手止住了。
仲家的大小姐,原来也是古代封建迷信的受害者之一。
道士随口一句“克夫”,便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照风莲的话看来,原主人的前两任“准新郎”都挂了,最后老爹无奈之下,才想到抢人的招数。
不料这第三回,确实这位小姐自个丢了xing命。
那道士所掐算出来的话,仲冉夏半个字都不相信。只能暗叹着,这位大小姐未免太倒霉了,连死了两个人,算是坐实了这所谓的“克夫”。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多久整个彤城都知道了仲家大小姐“克夫”的传言。纵然仲府家财万贯,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难怪原主人xing格bàonüè,又自bào自弃到倌馆来寻乐子。好生生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被无聊的流言毁得gāngān净净了。
瞅着她的脸色没有以往的愤怒和冷然,风莲暗中称奇,却也不曾多说什么。
仲冉夏正沉思着,忽然感觉到颈上的温热气息渐近。紧接着一抹柔软贴了上来,细细啃咬。圈在腰上的手臂抚着她的衣带,灵巧地一勾一挑,转眼便轻易地解开了她大半的衣裙。
仲冉夏惊得几yù要跳起来,又想到她此举会露了破绽,不由迟疑着没有立刻推开他。
就这么一瞬间的犹豫,风莲的唇瓣已是舔舐着她的耳垂,指尖顺着贴身的亵衣钻入,在那粉色的肚兜上缓缓游移。
仲冉夏羞愤难当,侧头瞥见身后的人,手肘一顶,脱开身来,匆忙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衫。
方才这人的神色冷冷淡淡的,眼底如同高山上的寒雪,不见半分沉浸在yù火中的热切。他与仲家大小姐,看怕也不像表面上这般qíng深意重。
不似仲冉夏的衣衫不整,风莲仍是整整齐齐,眯起眼盯着手忙脚乱的人,似笑非笑道:“夏儿不是最爱在此处……放心,附近的人都让我打发了,绝不会来扰了我们的好事。”
她无奈,就是这样才令人担心。
自己并非原先的仲冉夏,根本没必要跟这人多作纠缠。
仲冉夏懊恼着,她自与这风莲见面后,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虽说是知晓了一些关于原主人的事,却是风莲主动告知她的……
“还是说,夏儿在为府中那位展公子守身,怕他知晓了这里的事?”风莲嗤笑一声,讥讽道:“什么时候,仲家大小姐也会顾及旁人的喜恶了?”
她懒得跟这人多费唇舌,打量着自己还算齐整的衣裙,拿起帷帽便踏出了亭子。
风莲也站起身,倚着亭柱,懒洋洋地开口道:“夏儿不就喜欢我的直慡,怎么这会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