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陵微微握拳,右手快速的结了印,光芒一闪而过,山顶的众人除了剑门弟子,其余人全部消失,包括半空中的林攸。
那是利用了剑门内部的阵法,否则单凭伯陵一人,是做不到那个地步的。
突然出现在华山之巅,有人砸在了树上,有人落在了地上,最惨的是掉下了悬崖的,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有后话了。
华山之巅不同剑门的剑峰,剑峰是没有峰顶的,面积也比外面的华山大很多,可是华山不一样,峰顶之上只堪堪足够那百十人站著,若是想打斗,只怕妄想。
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整座山却是安静的很。
没有往日喧闹的游人。
花辞镜心知,也只有国家,才有那么大的手笔,封住整座山。
她的右手依然血淋淋的,疼痛过后,便是麻木,她觉得自己的手大概是要废了……
正想著,右手便被抬了起来,祁言归冷冰冰的脸近在眼前。
“喂,头顶上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花辞镜十分烦恼,明明是好朋友,只是现在看来,处境十分不妙啊。
“不想管,你的手再不处理,就要废了。”祁言归淡淡说道,然后十分粗bào的撕掉了花辞镜绑上去的那些布,不顾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往上面洒了许多自己带的药粉,然后用gān净的纱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花辞镜苦著脸,“我手废了……你咋办啊……”
“关我什么事?”祁言归一脸的奇怪。
她抬头,看花辞镜笑的越发贱,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她是不会脸红的,只是手中微微用力,纱布绑的越发紧……
“疼疼疼!!手变形了!!”花辞镜惨叫。
那两人不顾朋友的死活在打qíng骂俏,其余的人也没空吐槽她们,因为都被天空中的那可怕的一幕吸引了视线。
云层翻涌间,露出了那战斗的几人。
金色的剑芒撕裂了天幕,宛如神在愤怒的咆哮。
白色的权杖上,不断发出耀眼而绚烂的光芒,雷霆在上面缠绕,似要毁灭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天空中一只长著翅膀的白色巨láng在咆哮,嘶吼,每一次攻击都带著可怕的冰雪旋风。
两把剑在不断的jiāo击,一白一黑的人影快速的攻击著对方,只留下一个残影。
林攸稳稳的站在半空,对上方的战斗视而不见,她抬起右手,掌心泛著微光,那里的伤痕已经不见,仿佛之前血ròu模糊的样子根本没有出现过。
文兮尔突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剑鸣,她手中的赤霄在颤抖,那是对另一把神兵产生的战意,而且是一把,从未出现过的神兵。
她抬头看向了东方,似乎看见了大海在怒吼。
一把金huáng色的长剑破空而来,带著无比的威严和霸道,撕裂长空,留下了无数的残影。
那把剑落在了一只素白的手上。
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糙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轩辕剑!”有人惊呼。
同一时间,文兮尔手中的赤霄,长天手中的泰阿,白祈冰手中的龙渊,全部都在颤抖,它们在兴奋,又一把绝世神兵出世了,它们在兴奋,想要与那神兵畅快的战斗一次。
林攸低头看著轩辕剑,轻轻一抖,从剑柄开始,轩辕剑外面的那层金huáng色缓缓剥离,剑身上刻录的那些图案也一并消失。
不过几秒钟,那把剑便大变了模样,漆黑,锋利,尖锐,而又邪气凛然。
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黑的仿佛可以吸收世间一切的光芒。
林攸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轩辕?难听死了,你的名字明明是琥珀。”
底下的人看著那把漆黑的剑,实在无法和琥珀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她挽了个剑花,看向了东方,眼里带著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意,“昆仑……我来了。”说著,她便要朝东方飞去。
“拦住她!”教皇怒吼。
希维尔终于不再看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林攸的身前。
“你要拦我?”林攸血红的眼睛盯著希维尔。
那双眼里带著太多的杀意和冰冷,希维尔眉头微皱,“在没有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叛逆者之前,你不能走。”
林攸突然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