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珍躲闪不得,就被他掐着喉咙,钳着子,拖到了林子里。
而后那人将她压倒在地,搂在怀中,胡摸乱啃起来。
莫少珍直吓得魂飞魄散,几晕厥,死命踢打挣扎,却哪里逃得开?她正满心绝望时,压着她的男人竟忽然抽了羊癫疯,晕了过去。
她拼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仓皇离开
“我不过就是想要问你昨晚是不是做了噩梦?你胡叫什么!”莫少琪怒吼,打断莫少珍的回忆。
“我是是我,我是因为我没有休息好,我不大舒服,所以我”莫少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你无聊!你无趣!”莫少琪怒气冲冲地走了。
莫少珍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只觉万事俱休。
昨晚从她从桃林逃回来后,缩在上抖了一夜没有入睡,今儿一早就让绿燕去外面打探消息。
绿燕去了半,带了震惊和激动回来,压着声音对她说了一遍莫少珊要去许王府做妾的事。
莫少珍听了却无动于衷,她素就不怎么喜欢莫少珊,觉得莫少珊天生就长了一副做姨娘的狐媚样子,就是真去给人做妾了,她也并不觉得意外。
何况,她此时哪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事?
“府里还发生什么事没有?”她哑着嗓子问道,心里既巴望昨天桃林里袭击她的男子已醒来逃走,更希图他永远不要醒来,死在那里死无对证!
“还有一桩!”绿燕声音压得更低,就又说了桃树林发现昏迷男子的事,末了说道:“这事姑娘听听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出去和人说,否则若被老太太知道,奴婢定然会被打死!”
在绿珠,她只是把这事当做一件八卦讲给了她家姑娘听,可话落到莫少珍耳中,却直如五雷轰顶一般。
她瞬间全冰冷,血液凝固。
抓住了?抓住了那他是不是什么都说了?都说了老太太是最面子的,昨晚自己被他又抱又亲又摸若被老太太知道被嫡母吴氏知道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那一瞬间,莫少珍想要寻死的心都有了。
她正在万分恐惧时,莫少琪来了,巴拉巴拉对她说着那些无聊无趣毫无意义的话。
此刻的她,哪有心思敷衍?
结果,莫少琪生气走了。
搁在以往,莫少琪若是生气了,莫少珍定然会千般哄万般劝,说尽好话,赔尽不是,也要把她哄转回来。
可此时,她哪里有力气去哄谁?
她都快要死了,不管送庵堂或浸猪笼都是她的命。
莫少珍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等了一天。
直到头西下,又是一个天黑,莫老太太和吴氏的人也没有来。
夜色渐浓,绿燕从外头进来,摸黑点着油灯,口中嘀咕道:“真是奇怪,昨晚桃树林里抓到的人,竟忽地死了!死了!想想真是奇怪!”
“死了?谁死了?”莫少珍猛地出声。
绿燕倒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道:“昨晚在桃林里抓到的男子,昏迷了一天也没醒过来,然后就死了!大老爷已经让人报了官,送到了官府,说是昨儿半夜在府门外救来的人,没有救过来。可真奇怪!”
“死了死了?他死了他说什么没有?”莫少珍颤抖着声音问。
“死了还能说什么?”绿燕说着诧异地看了莫少珍一眼。
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像犯了魔怔似的!从早起就入定般地僵坐在榻上抱着枕头发呆,不吃不喝地坐了一整天,天黑也不让点灯这会儿又呆愣愣地望着自己,问这么奇怪的话。
莫不是被昨晚发生的事吓傻了?她忙放下手里的油灯,走过去摸莫少珍的额头。
是!死了怎么还能说话?他永远不会说话了!昨晚的事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莫少珍挪了挪僵硬的子,一颗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
“我没病,就是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她对绿燕说,她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夜幕笼罩莫家大院,黑暗掩盖着秘密和算计。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不管莫家人高兴或者不高兴,愿意或者不愿意。
许王府小轿如期而至。
按说今天莫少珊虽然算不得正式婚嫁,却也算是出门嫁人。
这样的时候,她理应抓紧时间和父母兄弟相互诉衷肠,好好惜别。
但她,却在临上轿前来了凤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