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酒吧的人要比往常多许多。
温九提前霸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萧襄一到她就将人招了过去。酒吧的老板是温九的男朋友之一,在她提出分手之前,她可以在酒吧里为所yù为,跟她同事的酒保们只能长叹——红颜祸水。
萧襄捣了捣温九的新发型,从中毫不留qíng地薅下了几根白发,随后一脸嫌弃地chuī远。
“别告诉我你整这一头奶奶灰是为了纪念你死去的姥姥。”
温九没好气地拍了拍萧襄那只不安分的爪子,鄙夷道:“你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low。”
这可是当下最cháo的发色。
萧襄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手背,一边淡淡说着:“被一个一没胸二没脑的人侮rǔ,我只能告诉自己再坚qiáng一点,毕竟认识你之后,我还活了三年。”
温九一米七八的个子,很完全美,三围都很细。
她是个颜值跟气质都随时在线的女人,以萧襄的话来说,抛开胸跟脑子,她是360度无死角的完美。
萧襄为何言其无脑,不是因为温九思想迟钝或是傻,而是她思维懒惰,能动手的事qíng,她向来不多哔哔。还有就是温九四肢极其发达,为了迎合那句俗语,她头脑必须有问题。
温九皮肤好的没话说,但绝对不能用“chuī弹可破”来形容,她的脸比城墙还厚,不管用词当不当的问题,反正这个词要是用来形容她,简直就是侮rǔ词汇的博大jīng深。
“我是没验过,也不知道你那里塞的是不是硅胶,我吧,至少实诚!”
论互怼,无关脑子不脑子,两人谁都不甘示弱。
温九上身穿着一件银色亮片吊带衫,下身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超短牛仔裤,细胳膊长腿儿都bào露无遗,配上一头奶奶灰的沙宣,搁谁看也不像是个正经姑娘。相较之下萧襄的装束就要得体多了,她一头波làng卷,上身穿着一件红色印有大白图案的T恤,下半身是一条平整的七分牛仔裤,外加一双绿色人字拖……
温九的五官生的十分jīng致,真像是伟大的造物主一笔一划给jīng心刻画出来的,而到了萧襄这儿,造物主刚给她刻画完一双眼睛,就宣布手残了。萧襄的脸上,除了一双出彩的凤眼,别的不刻意去瞧,都不知道原来她也是有鼻子有嘴的。
萧襄只有一米六三,她父亲一米八。九,母亲一米六八,哥哥一米八八,由此她得出结论,她指不定是她父亲当年出任务时从路边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弃婴。
“看到那边没?”温九用尖俏的下巴挑了挑远处,示意萧襄看过去。
关同正跟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不远处的雅座区谈笑风生。
关同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温九的现任男朋友之一,风度翩翩,年轻有为,谈吐诙谐,结jiāo了社会上很多形形色·色的朋友。
温九出来混的早,对感qíng这种事早就看的开了。关同也是,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也就当下两人对上了眼儿,觉得相处起来很轻松,就暂时宣布在一起了。
跟关同正说着话的男人二十五岁左右,目测一米八三的个头,因为他是坐着的,所以存在一些误差。他梳着利落的大背头,身穿一身时尚的黑色职业修身西服,坐姿端仪,举止儒雅,侧脸轮廓分明,相较于关同的风度翩翩,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谁呀?”萧襄收回目光,随后又道:“这才多久,平胸摸惯了,关同口味也变了?”
温九白了她一眼,正色道:“那个男人叫黎莫,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也是关同的高中同学。”
“重点。”
“他单身。”
萧襄眼角一挑,又撇头看了一眼那个侧对着自己的男人,不再说话。
温九玩笑道:“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总这样祸害我一个人下去也不叫事儿,趁着年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老大,我才二十一,我妈都发疯不管我了,你倒真会替我瞎cao心。”萧襄不悦。
“你是才二十一,要不先谈个男朋友吧?”
萧襄一本正经道:“我吃的是国家补助,做的是光荣事业,上有发了疯的老母,外加一个不知何时就会翘掉的哥哥,不像你,全家都死光了,jīng力只要够自己活。”
“别太消极,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赶上我的。”温九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