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夫看不出年纪,满头白发,但是脸部看着却十分的年轻,若是按照左大夫传言中的年龄,那便是驻颜有术了。他的xing子也并不古怪,反而有几分小孩儿脾xing,对所有事qíng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谭莳每次奖赏给他什么,他都表现得十分兴奋,十分好满足,对谭莳也愈加亲密。
就这般又过了半年,谭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早晨起时会有感觉的时候,他也不免为此感到高兴。
而很喜欢往夏朝跑的赵子炀这次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偷偷地’溜过来的,而是光明正大,摆着大排场来的。
因为谭莳二十九岁的生日到了。
二十九岁,不算老,但是也不算年轻了,各方面原因,谭莳这场生辰宴弄得十分盛大,各大小国的国君会亲自过来,夏朝顿时变得十分的热闹。
各位国君来的时候,排场都是不小的,在街道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就是来看热闹,啧啧称奇。
流火国的国君褚衍和赵子炀先打了一个照面,流火国的国君是近年里登基的,原本也是正统的太子,因为老国君突然病逝,所以他年纪轻轻就登基,比萧锦辰更加幸运的是,他的母族非常qiáng大,原本就是被老国君从小培养长大的太子,登基也是名正言顺,现阶段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
两人约好一起去了茶馆,至于去哪儿自然是赵子炀这个老客来决定。
褚衍一身便装走在街道上,再三打量之后,疑惑的问道:“这夏朝有什么吸引赵兄的?”
在他看来,这里和本国的皇城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建筑和食物风俗上有些不同,但是这也不是能让赵子炀流连忘返那么多年的理由。
赵子炀闻言,道:“我很多年前陪着我皇兄来过夏朝,在这里玩儿了一个月,那时候觉得夏朝和青霄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好说。”赵子炀笑了笑。
“……那现在呢?”褚衍道。
赵子炀道:“现在,物是人非吧。”
褚衍见赵子炀眼中似乎有些怀念的意思,他却突然想起,皇室赵家,赵子炀的所有至亲都是被他屠尽的,这般很辣的手段,哪里可能会有这样的温qíng脉脉。他的神色一僵,觉得自己是被赵子炀给耍了一次。
“到了。”
赵子炀站在一家茶楼下面,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真诚与真实。
褚衍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楼上的人时,他一愣。只见三楼处有一个男子微微倾身出来,正低头看着两人,男子俊眉修目,眸若寒星,唇若点朱,美若冠玉。
“走吧,锦辰已经在等了。”
赵子炀看见褚衍眼中的惊艳,眉头微挑。
三楼极为幽静,装修以美观舒适为主,他们一走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冷香,不激烈不打扰,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的便跟着放松了下来。风将薄纱chuī出波làng般的弧度,里面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人,一袭不出彩的白衣,却有着一种格外的遗世独立之感。
赵子炀第一次见谭莳的时候也有着几分惊艳,现在么,看着同一张脸这么多年,能惊艳到哪里去。倒是褚衍,竟是有几分被迷住的意思。
谭莳亲自泡了茶,将茶水注入茶杯,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喝了一杯热茶,三人坐好。谭莳懒散得像是没有骨头似得,不仅整个人窝在了躺椅上,连口都懒得开。褚衍虽是个少年人,但是他斯斯文文,温文尔雅,也是不喜随意唠嗑,于是赵子炀撑起了整桌的气氛。
赵子炀见两人都冷冷淡淡的,觉得没什么意思,gān脆也不怎么说话了,安静的喝起了茶。一时间气氛就彻底的冷淡了下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谭莳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褚衍呆呆的看着睡着了的谭莳,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谭莳的旁边,伸手刚想帮谭莳拉一拉被子,却在下一刻被另外一只手擒住了。
谭莳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嫩了一大圈的流火国新国君,笑道:“褚兄做什么呢?”
“别……别着凉了。”褚衍结巴了一下,话脱口而出之后,更觉得有几分尴尬,白皙的脸颊涌现一抹嫣红。
旁边的赵子炀看得兴致勃勃。
三人并未一起用膳,谭莳准备回宫,赵子炀跟了上去,美名其曰,陪谭莳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