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现在还没死,不代表以后死不了,如果那个人不是玉儿的话,很可能被眼前这厮气死。”骆迦桓又补充道。
纪宋不是很清楚这位世子和那位公主殿下有什么过去,只是看这两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样子,难道以前那位公主喜欢过肖荩?
果然,这是个看皮相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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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人在书房之中,面前的奏折之中全都是检举代王与东夏勾结谋不轨,前一向康王才被他废黜为平民,都是自己的亲子亲孙,奈何高位之上不容有qíng。
他的天下就算未能达成先帝的遗愿一统天下,但也决不可葬送在他手中。此事还容探查,只是老三那边不得不防。
想到此处,他便又想到了长孙恤今日来的事qíng。
长孙恤像往常一样面无表qíng的进到殿中,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皇帝放下奏折,示意他起来,说到:“朕刚好也要找你来。”
长孙恤站起身来,平静的眸子望着皇帝说到:“臣有事须告诉陛下。”
皇帝点头,不知是何要紧之事,才使得眼前这个向来沉默冷静的臣子如此的不同寻常。
长孙恤继续说到:“我要娶净玉公主”,说完此话,便又跪下道:“望陛下成全。”
皇帝沉默许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他打量了个遍,审视着他,半晌道:“你先下去,朕知道了。”
长孙恤并未动身,又吐出了一句话:“不管陛下成全与否,我都会娶到公主殿下,不管……”
“不管有何代价。”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少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的不可一世,年轻人口气未免太大了,他当时中状元而未被录用,便是他不想再让长孙家继续存在了,可当时正值梅花卫初建之时,偏偏封樽又是他的师父,极力向他推荐长孙恤接任梅花卫,他那时急于用人,也便接纳了此人。在他印象中,长孙恤总是一副冷峻着的模样,静默的接受命令,再以极高的水准完成那些命令,不管是杀人破案,他都gān净利落。
因着他,他对长孙家亦是宽松了不少。
皇帝问到:“这代价之中也包括长孙家?”
长孙恤闻言,颔首:“嗯。”
他是长孙家的人不错,可是他对他们早已仁至义尽,而他们除了心安理得的享受外,其他便也再无其他。什么亲人之qíng分,还比不得他横眉冷眼来的慡利。
他是夫人的亲子不假,夫人却从未真心实意的待过他,除了早已死去的父亲外,整个长孙府哪里还有人是真心实意待他的,谁的温和笑意下不带着几分鄙夷,连他的母亲都是这般,见了他如同见了苍蝇一般厌恶。
所以,他们算是什么代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写得是不是有点问题,总感觉不够……先这样吧,有空了再改!
第69章 金疮药
皇帝冷笑一声:“这天下不止一你人能为朕用。”
长孙恤颔首道:“臣深以为然。”
可这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在他面前如此泰然嚣张的说话,将玉儿与花儿远嫁的事qíng,他从来也没考虑过,他就不相信眼前长孙恤不知晓,可是他还是来了这里。
他是想给玉儿一个安心,皇帝深邃的眼睛紧紧看着岿然不动安如泰山的长孙恤。
玉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又何尝不希望她安乐呢?只是眼前的年轻人不该觉得他可以接着此事来挑战他的权威。
“去刑部领五十大板的罚,”说着一手将手中看了几遍的奏折扔到了他身上,冷言到:“将此事查清楚,再来寻朕。”
长孙恤拾起那散开的奏折,抬头说到:“臣现在就想知道陛下的决断,还望陛下告知于臣。”
赵侑随手拿起桌上的倒满了茶水的青瓷茶盏扔了过去:“朕倒不知你有这般大的本事啊长孙统领!”
长孙恤红衣之上立时被染上些许水渍与茶叶,他还是挺直着脊背,默默的承下了那滚烫的茶水。
书房之中只剩下了皇帝与长孙恤以及海长青三人,只听得皇帝喘着粗气的骂声与海长青一边软言劝慰之语。
赵侑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到:“朕真是想杀了你。”
长孙恤没有抬头,回到:“我,至死不渝。”
赵侑气的哼了几声,平复了些许又说到:“玉儿与你并非一路人,朕并不想将她嫁给你。可我听闻玉儿极是喜欢你,朕一向宠爱她,她倒也无法无天起来,也望着你以后好生对她莫要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