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荩道:“你怎么来啦?有失远迎啊小王爷,我近来醉心于丹青,一刻都离不得书几,你可莫要见怪才是!”
纪宋走近他:“无妨,看到肖兄如此我亦感欣慰。”
纪宋想要看看他所谓‘醉心丹青’的结果,他的手下有一副还未成型的不知是什么花还是什么树的一幅画作,这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他画缸之中有几幅画作,便问道:“这都是你画好了的?”
肖荩忙里偷闲的回望了他一眼,点头。
纪宋又问:“我可否一观?”
肖荩笑:“观观观,想怎么观就怎么观!我真个极有画画天赋的人,以前都没觉得,你可不要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纪宋忽然有些期待他的画了,于是便随手抽起来一副卷着的画,随着画卷慢慢展开,一个女子的渐渐映入眼帘,肖荩无意间瞥到连忙放下笔夺过那幅画道:“这幅画,我拿着你看一眼就好,你可不能多看,这是我画的最不好的一副,把她画的太丑了不如她本人好看。”
纪宋点头,肖荩像是展示一件宝物一样慢慢展开那画卷来,画上的女子有张圆脸,漂亮灵动的眼睛,倒是好看。
纪宋开口道:“画的还不错。还有吗?”
肖荩将那幅画慢慢收好,放到缸中,又拿起笔来:“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纪宋又抽出来一副,觉得他既然都说方才那副是最不好的了,那这副应该更好才是,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打开。
画上的人他不认识,可是他认识画上提的字,冬月二十八,赠嘉盈。
在旁边稍低的位置还有一行字,是另个人的字迹写着:“冬月二十九,此画丑极,不似骆迦盈,嘉盈特退回。”
纪宋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的确这画上的骆迦盈实在是丑的让他看不出来。也难怪骆迦盈将此画以此种方式退了回来!
他便问到:“为何方才那女子你能画的那么好?而嘉盈却被你画成这么个模样?”
肖荩急急说到:“他非要问我讨要,还扬言若是不赠画给他便与我绝jiāo,我只好忙里偷闲为他作一幅画了,谁知他还不要。他不知道我此前光是画长孙小七就画了一月有余才画成方才那般。”
纪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眼前此人未免太重色轻友了!
肖荩见他不说话,试探xing的问到:“你不是也想要让我为你画一幅画吧?”
纪宋想到骆迦盈那副尊容心中一惊连忙摇头道:“不用了,我不好附庸风雅。”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了以前我们班那个姑娘,在毕业的时候画了幅全班座位图,她在最后一排嘛,然后看我们前面看全局就特别清楚,画的每个人的背影平时在gān嘛的习惯xing动作,简直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谁。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的少女时代,基本是个汉子!
第80章 新雪寒
冬日的第一场雪下的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灯火昏huáng映的满地的雪亦成了橙色,好似夕阳余晖映在雪上一般。
雪中行来一玄衣男子,身上已积了些许的雪,手中执剑,寒光凛冽。只见他随手一挥,高逾尺的积雪便随着剑气扬起,成了一道雪幕。
将他与对面来人隔开。
雪幕的另一边是位瘦高的灰袍男子正是姜如思是也,只见他摇了摇手中还剩的半瓶酒,有些不耐烦的说到:“让开!”
在见他的第一眼,姜如思便已知晓眼前此人便是姬随。
偌大的街中只剩了他二人,此时正值子时,万籁俱寂,听得落雪之声与他二人的浅浅呼吸之声。
姬随见他已经不动声色的运起了功,面上滑过一丝冷笑,将剑收回,道:“你们兄妹二人果然相像。”
连攻人不备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表qíng都像极了。
听得他提起如慕,姜如思走近他,说到:“看来你是做好决定了。”
姬随冷笑:“与你有何gān系,你只要知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姜如思打量了他几眼,说到:“不知你可曾想过,若是你们姬家的人未曾伤过我姜家的,慕儿又何来复仇一说,然后便是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呵~”姜如思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不过是个永远不得结束的轮回往复而已,可你我她都为此孜孜不倦。”
这么多年为了‘仇’之一字,他姜如思变得不人不鬼,可若是提起仇人,他怕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提刀而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