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chūn宫西偏殿庆元殿中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站在门外的侍女们大气不敢出一声,自今日表小姐余九歌离宫后,公主殿下便赶了她们出去,自己一人在屋里哭了好一阵子,这哭声刚刚停下,里面又传来一串子砸东西的声音。
赵吉嫣脸上扔挂着泪痕,见着什么便想扔出去,心中怒火如何压也压不下去。
她给纪宋写的信他竟一封未回,她都已经放下公主身段了,他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愿看,难道真如赵净玉所说,他府上早有佳人与他成双吗?越想她便越气,偏是那赵净玉也不顺着她的路子走了,那个肖荩也不如人意,一心追着他那想做凤凰的表妹!近来事事不顺,宫中宛贵人那小贱人也整日生事,母妃近来身体日渐不好,父皇连差人问一声都懒得问。定是宛贵人那个贱人联合着赵净玉一同来整她和母妃,赵金玉她动不得,一个区区贵人她也动不得吗?那就让她看看,这般一想,她便唤了晴棠进来——
晴棠看到她肿起的双眼,小心翼翼的问“公主,您没事吧!”
赵吉嫣不在意的摇头,问晴棠道“听说赵净玉出宫了,只留了那个痴儿一人在毓安宫?”
晴棠不知她又要gān什么,点头“确如公主所说。”
赵吉嫣靠在榻上,眼神幽深迷蒙起来,没有头绪的幽幽吐出来三个字“宛贵人~”
晴棠垂眸,身后珠帘依旧在微微作响,有一下没一下的碰撞着。
这边净玉和迦龄已梳洗毕,二人躺在chuáng上,净玉踢开了自己的被子,迦龄起身将被子一角盖在她的肚子上。
净玉注视她,出口道“你定会是个贤妻良母的。”
迦龄笑嗔“就你知道?”
净玉笑“表姐,七夕那日同我一同出去可好?”
迦龄转头疑惑问“你莫不是又要去找那位世子?”
净玉无奈摇头“不找他,我和郡主一同约好的,还有陈家那位小姐,表姐也去见见我们那位嫂嫂可好?”
赵净玉打算那日让迦龄见一面陆思蘅便好,其余的就全看老天了,还有那位陆思蘅的了!
迦龄可不知心中大的算盘,正好近来心qíng不好,不如就随她一同出去“好,听你的。”
迦龄躺下,又问“我听盈哥说你如今不喜欢那位世子爷了?”
净玉就知道骆迦盈会告诉所有他能告诉的人此事的,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是啊,不喜欢了,我堂堂公主殿下何苦总追着他跑!”
“那你堂堂公主殿下可是又有‘新欢’了?”迦龄只以为净玉又是像往常一般为了故意气一气肖世子。
“我如今没什么喜欢的人以后也不会有,将来我只管做个富贵逍遥的长公主便好!”她说的潇洒,像是已看到了自己成为长公主的那天。
迦龄忽然响起什么,转身面对着净玉问“你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净玉不知如何与她说起,但还是决定如实的告诉她“我说了,你莫要急,也莫要告诉他人,包括外祖母和舅母!”
迦龄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紧张起来,今日她那个样子进来,迦龄便吓了一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你只管说便是了。”
“今日我本yù来寻你,看街上卖艺的小姑娘表演的极好,便在那处看了一会儿,不想便被人一把抓起来,飞了不知道多久,停下来时已在郊外村庄了。后来,常来骆府的长孙恤救了我。”她故
意说得简单些,省得她为她担心。
迦龄知道事实恐远不如她说的那般轻松,但也不yùqiáng问“没事便好,以后出门时多带些人,不行,你就不要出宫了!”
净玉仔细回忆那人,那人并不是中原人,若说谁想抓她,想gān什么,其实她心中已微微猜到了几分,敌暗我明,不得不防。
“你放心吧,不过那个长孙恤的功夫实在是高,比大表哥估计都要好许多!”净玉扯开话题。
迦龄听她不想多说,也便不再与她纠缠,她想必心中已有丘壑,有了此事,想必她以后也会多加防范的。
“长孙先生啊,他可算是大哥的师父呢!”
净玉眼睛一亮“师父?我就说为何总在骆府见到他呢!”
“他本是来求父亲收他为弟子的,可……”迦龄顿了一下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