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莫要去寻他,我赵净玉早就不喜欢他了!”赵净玉一手拍着胸脯一边颇有气势的说到。
赵承衍眉眼柔和起来“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莫要不过三日便去寻他。”
净玉轻轻撞了一下赵承衍“哥哥~说什么呐,我是什么人!”
“嗯,玉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晚膳过后,赵承衍带着净玉出了门,赵承衍已经知道了那日净玉被劫一事,当日便差了人去查,又加派了四名暗卫护着净玉,他心中忧虑,却也不想搅了玉儿好不容易来的兴致。
待从江南归来,了结了江南贪污案与纪纯如完婚后,大局便会渐渐定下。
傍晚日沉后,街上便如施了仙法一般,一眨眼间便上了盏盏彩灯,到了纪府之时,纪纯如已携了陈锦暄、纪宋以及翁重雪候在门口,只等着净玉来。
却不想见到了心中一直牵挂的赵承衍,纪纯如一见赵承衍便欢欣起来,赵承衍和纪宋简单打了招呼后,又朝纪纯如深深望了一眼。
旁人都能察觉的qíng意四起,净玉忽然想拉来长孙恤,好好调戏他一番。
一行人上了马车,车上却只有她和陈锦暄,翁重雪和纪宋骑着马,纪纯如本不yù骑马见到了赵承衍便也牵了匹马来走在赵承衍身侧。
陈锦暄生的白皙,一张脸虽不大气,却仍是清纯出众,净玉试着与她说话“陈小姐,常听皇嫂提起你,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陈锦暄听说过这位公主的大名,纪纯如虽和她说过赵净玉不似他人口中的那般,可她还是有些胆颤,生怕一个不留意开罪了这公主引得她大开杀戒,听于俪卿她们说,这位公主在九岁的时候在只有贵妇小姐才能参加的百花宴上,就因为一个郡王家的小姐说错了两句话便当下打了那小姐五十大板,那小姐最后便一命呜呼,听说这净玉公主听闻那小姐死后,竟是笑着说,那倒不用她动手了!
想想可真是骇人!和她坐在一起都不知道下一刻命还在否,她垂着眼眸,紧绷绷的靠在身后的垫背上。
听得赵净玉温糯的声音,她还有些恍惚,抬起头来,看见她一双大眼睛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当下便红了脸,自己竟这样想眼前的人。
罪过罪过!
陈锦暄满带歉意望着净玉“我也常听纯如姐姐提起公主你,今日有幸见到了殿下。”
净玉不知她为何对她有愧,那般浓烈的歉意究竟是从何而来?却也不yù与她计较,毕竟是皇嫂的好友“私下里不必和我如此多礼,你既是皇嫂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叫我玉儿便好,我便唤你锦
暄姐姐如何?”
锦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愣了半晌后点头“好,那我便权当托了纯如的福了。”
“我往年七夕之时从未出来过,姐姐你呢?”净玉问。
“我也只是去过一次,夜间南大门大街上有唱戏的,□□阁有女子参加的丢巧针、穿针乞巧比赛、端河上有放河灯的也有人泛舟游湖、月老庙便是很多人的去处,那里最热闹……”锦暄眯起眼细细想到。
马车外,翁重雪冷着脸,胸前抱着一把剑,完全不在意一双眼全在她身上的纪宋。
赵承衍骑着马行在最前方,纪纯如在他一侧,纪纯如望他一眼,他也便回看一眼。二人不时jiāo谈着,天上悬着一弯新月,新月光辉淡淡的洒在人间却在此二人周身浓重起来。
此时并不月圆,牛郎织女却还要在此日相聚。
净玉早派了胡彧去接了骆迦龄在隆兴居候着他们一行人,待都到了后,翁重雪与纪宋不知去了哪里。
赵承衍下马之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从马上飞身下来一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便立即皱起眉来,只是俶尔消逝,净玉与纯如都瞧的清楚。
定是有何事发生了?
他先向净玉看了过来,又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纪纯如,终是开了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净玉撇撇嘴,带着陈锦暄进了门,到了二楼的雅间。
纪纯如点头“去吧,本来今日能见到你已让我欢欣。”
赵承衍伸出手掌中赫然一双一大一小的白玉指环,他不待纪纯如说话,便拉起她的右手将那纯洁无暇的指环戴在她的食指之上,轻轻一套,那指环便已戴上。
赵承衍弯起嘴角,自言自语般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