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对郭络罗氏说了,只是郭络罗氏说香脂不介意做小,又哭着说香脂一直陪着她,从小到大就求了她这么一次,差点要亲自来跪到宝宁面前,他才应下帮着说下。
在胤禟看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应该,就是处处为他为郭络罗氏着想的宝宁面前,这些话忽然开不了口了。
宝宁手指扭了下手帕,才开口问道,“爷,那香脂和扬程生了感qíng?”
胤禟应了下。
宝宁忽然起身跪在了九阿哥面前,磕头说道,“请爷治罪。”
“福晋?”九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问道,“有什么事起来再说。”胤禟以为宝宁心疼丫头,不愿意让香脂一起嫁过来,“香脂嫁过去也是做小。”
宝宁又磕了一个头,说道,“爷把家jiāo给妾身,妾身却没有帮爷管好,请爷治罪。”
“哪里的话?”胤禟弯腰伸手要扶宝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爷,府里丫环和下人之间竟有私qíng,请爷治我的罪。”宝宁没有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开口道。
胤禟一听,沉思了下,开口道,“是我考虑不周,福晋请起。”
宝宁这才起身,开口说道,“那丫环真是胆大包天,就算是秋桃,也是我与爷商量了才定下来的,那扬程也不是个好的,怕是看郭络罗氏身边的丫环单纯好欺,故意为之。”
“小林子,去召扬程来。”胤禟伸手抓住宝宁的手,拍了拍,“福晋辛苦了。”
“爷……”宝宁微微低头,脸一红,“爷不怪我就好。”
没一会,扬程就来了,十七上下,样貌虽平凡,但是身上带着一种读书人的气质,一进来就跪下行礼道,“奴才扬程,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扬程,你可认得香脂?”胤禟坐在椅子上,问道。
扬程思索了一下说道,“回爷的话,奴才记得那香脂姑娘是庶福晋身边的丫环,曾央奴才帮她写过几封家书。”
胤禟皱眉,看着扬程,忽然开口问道,“今儿福晋刚和我商量了下,找个日子就把你和秋桃的事儿定下来。”
扬程面露喜色,磕头道,“谢爷和福晋成全,爷和福晋的大恩,奴才谨记在心。”
“下去吧。”胤禟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让你家里准备好,秋桃可是福晋身边最得力的,若是亏待了,不用福晋,爷都收拾了你。”
“是。”扬程恭恭敬敬地回答完,才退了出去。
宝宁抿了下唇,看来不是那香脂骗了郭络罗氏,就是那郭络罗氏有什么谋算。
毕竟这府里只要有心人都知道,那扬程是自己丫环秋桃内定下来的夫婿,而扬程的爹也是九阿哥身边得力的,扬程更是要去参加恩科的,以后前途姿势好的。
郭络罗氏身边得力的丫环却来了这么一出戏,笑了一下,劝慰道,“爷,怕是香脂也误会了。”
“虽是误会,却也不合规矩,就罚香脂三个月的工钱,爷你看可好?”宝宁端着茶杯,也没有喝,开口说道。
“升位份的事qíng,往后拖拖。”胤禟捏了块核桃放嘴里,咽下后开口说道。
宝宁明白九阿哥的意思,郭络罗氏生了孩子也不是马上升位份,而是冷段时间,“我记下了。”
“福晋都不生气吗?”胤禟看着自己福晋,忽然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宝宁反问道,“不是有爷在吗?”
胤禟看着自己福晋许久,见脸上没有一点勉qiáng的样子,才笑道,“原来是等着爷给你出头。”
宝宁抿唇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等第二日九阿哥走了,宝宁才抿着唇说道,“李嬷嬷,你去打听下,那香脂和扬程到底怎么回事。”
宝宁并没有避开秋桃,“爷虽开了话,但那扬程口中的话只要一句不实……”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完,李嬷嬷都知道了意思。
“老奴明白。”李嬷嬷咬牙说道,她们可都是把秋桃当自己家小辈看,怎容得别人欺负了。
“怕是爷也会派人暗中查上一查,李嬷嬷,你去问问赵管事家的,家中近日可好吗。”宝宁靠在垫子上,说道。
“老奴明白了。”李嬷嬷一想就知道,那赵管事就是当初顺福和李管事一起推出来的替罪羊,被宝宁罚去扫大门了段时间,又亲自求qíng让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