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挽秋有些不敢收,看向杨氏,“二嫂太贵重了。”
“是啊。”夏母也说道,“你赶紧收好。”
“这是我父亲专门jiāo代的。”杨氏开口解释道,“我告诉了父亲姑爷要去锦平县做知县,小姑也要去后,父亲专门让人送来的。”
“收起来吧。”杨氏笑道,“若是有急用就用,没有了等你们回来再还给我就是了。”
夏挽秋看向夏母,夏母点了下头,“你们都有心了,既然是你二嫂的好意,就收着吧。”
“谢谢二嫂了。”夏挽秋看向杨氏,开口道。
杨氏笑道,“我们等着小姑回来。”
“过段日子我就去那儿看妹妹,若是过得不好,我就直接接了妹妹回来。”夏博渊刚进来,就听见妻子的话,笑着说道。
这倒不是玩笑话,夏博渊现在到处跑,说不得真就去了锦平县。
“给娘,大嫂问好了。”夏博渊站定后行礼道。
“就你厉害。”夏母打趣道,“只要你妹妹同意,我就允了你接你妹妹回来。”
“哎呀,娘一下就把我的打算识破了。”夏博渊故作懊悔,“我本想着不管什么样子,都把妹妹接回来呢。”
这话一出,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
夏卓文是与夏父一同进来的,见众人都在笑,就问了句,等杨氏把话一学,也都笑了起来。
夏父看着女儿,忽然开口道,“你到了锦平县,可不许再使小xing子,知道吗?”
夏挽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女儿知道。”
“你是我夏家出去的女儿,出去就是夏家与秦家的脸面,仗势欺人这类的事qíng,你若敢做,我就不再认你。”夏父满脸严肃,厉声说道。
“是。”夏挽秋恭敬地回答道。
夏父也是心疼女儿,“等你回来,我与你们接风。”
“是。”夏挽秋红了眼睛,“女儿在外,父亲母亲多保重身体。”
“嗯。”夏父应道。
夏母用帕子擦了擦眼,她可怜的女儿,明明最是娇宠不过的,偏偏受了这么多罪。
“妹妹放心吧。”夏卓文开口道,他的声音沉稳,“你们在外,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写信回来,知道吗?”
“知道的。”夏挽秋的声音里仍带着哽咽,“每年我生辰的礼物,还有过年的礼物都别忘记给我送啊。”
“你啊。”夏卓文笑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过夏挽秋的话一出,屋里悲伤的气氛倒是一扫而空了。
夏挽秋回到秦府的时候,不仅带回来了两个嫂嫂送的东西,还带回了不少夏母准备的珍贵药材,甚至有一只快要成型的人参。
秦府众人也是忙得很,不仅要准备秦晴出嫁的事qíng,还要赶制冬衣,毕竟锦平县可比都城冷得多,就那些秋衫加厚了不少。
就在忙碌中,迎来了秦晴出门的日子,这也是夏挽秋第二次见秦家旁系的人,第一次是在成亲的时候。
来送秦晴出嫁的正是她的两个堂哥,年纪都不算大,眉清目秀的很会说话。
秦晴是哭着上花轿的,夏挽秋在昨日特别让人备了不少酸梅子与秦晴爱吃的零嘴,因为等出城后,就要换马车了,她害怕秦晴一路难受。
秦母直到花轿抬走,才落了泪,夏挽秋默默陪在秦母身边,不用想都知道,秦母此时心qíng定是不好的。
特别是过几日她也要走了,那时候真是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不说,连儿媳都不在了。
只是秦母并没有挽留夏挽秋的意思,她愿意主动提出去照顾儿子,秦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晴走了没多久,夏挽秋就走了,她把金宝也给带上了,倒不是说不放心让金宝在家,只是夏挽秋有些舍不得而已。
从都城到锦平县的路不算远,起码把秦晴嫁的地方近,可是也不近,坐马车也要半个月,再加上带的东西和护送她们去的人,时间就更久了些。
锦平县的qíng况比秦晴想象中还糟一些,地动后不仅房屋倒塌,庄稼都毁了,上游的堤坝也坏了,一场大雨下来,怕是锦平县就要遭第二次灾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官府的粮仓竟是空的,秦烨看着朝廷发下来的赈灾银两,就算他修养再好也想骂脏话了,他在工部可是知道朝廷发了多少下来,只是如今还不到十分之一,不用想也知道其它银两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