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的儿子刚满七个月就出生,听说生下来的时候还一度没了呼吸,要是别的,闻之可以说大丈夫何患无子,可是秦烨……而且秦烨会子嗣艰难,与五皇子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
秦烨苦笑,“我现在只想守着孩子,帮我与殿下赔个罪吧。我们奋斗一辈子,为的不就是造福子孙后代吗?”
闻之不再说话,只是拍了拍秦烨的肩膀,其实从一开会他就注意到了秦烨的脸,这样是秦烨受伤以后,他第一次看到秦烨没戴面具的样子,只是在他想来,怕是秦烨自bào自弃了。
送走了五皇子派来的人,秦烨哪里还有刚刚的低沉,一脸从容淡定,宫中的事qíng他虽不是事事都知道,可是敏帝叫了几位皇子去,在他们面前活活打死一个太监这么大的事qíng,他就算不进宫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是哪位犯了蠢事,别说现在敏帝还能正常上朝批阅奏折,就算是敏帝病的上不了朝了,只要他瞒着,就应该当做不知道,哪里还有让人去打探的道理。
私通内侍这罪往小处说是打探龙体,往大处说也可以是想要谋反。
其实秦烨也是对五皇子所做之事心寒,那些他派去扬州的人,可是全部都死了,有不少都被抄家灭门了。
可是五皇子都没有出面,虽知道现在是自保为主,但是五皇子的作为难免让人心寒,要知道士为知己者死,要是为君者连帮为了自己牺牲的下属说句话的胆量都没有,谁还会忠心。
不过看五皇子的作为……真去夺皇位也不是不可能,他本就是亲qíng淡薄,眼睛微微一眯,秦烨就往秦父的书房走去,有些事qíng,还是要与夏家通通气的好,毕竟若说谁最了解敏帝,非自己的岳父莫属了。
安忻满月的时候,不管是秦烨还是夏挽秋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安忻断断续续病了几次,可是都平安过来了。
安忻是秦家唯一的孙子辈,他的满月按理说应该是大庆,只是安忻的身子一直很弱,秦家只请了夏家的人来。
其实夏挽秋已经可以出月子了,只是她生安忻的时候,伤了元气,所以不管是秦母还是夏母都让她多在chuáng上待十天。
夏母抱着安忻,满脸笑意,“哎哟,已经是个大胖小子了。”
夏家自从安忻出生后,虽没有来过人,可是东西不少送,夏母此时看到外孙胖了不少,健康了不少,自然高兴。
其实夏家和秦家不一样,夏母都有不少孙子了,可是就安忻这么一个外孙,而且会哭的孩子惹人疼,这可是女儿差不多用命换来的,自然不一样。
可以说夏母更偏疼这个外孙一些。
不仅仅是夏母,就是夏父和夏家两个哥哥都是更心疼安忻,只是这些此时还没体现出来,等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就明显了起来,为此还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娘。”夏挽秋坐在chuáng上,她虽瘦了些,jīng神头却很好,“这个玉锁……”
“给安忻了就让安忻戴着。”夏母知道女儿要说什么,“只是一个物件,再说我的东西,自然由我做主。”
那玉是夏母嫁妆中最珍贵的一件,是夏母的父亲jiāo给她的,在夏家最难的时候,都没有舍得当掉的东西。
夏挽秋知道母亲一直很喜欢这个玉锁,她也一直以为夏母会把玉锁给哪个侄子,却不想竟给了安忻。
“再说玉养人,这个玉锁是整块暖玉雕刻而成,冬天戴着也不会觉得寒,给我的小乖外孙最适合不过了。”夏母亲了亲安忻的脸,“我给安忻的,又不是给你的。”
夏挽秋也不在说话,只是抿唇笑道,“那我代替安忻谢谢娘了。”
夏母笑了笑,没有理夏挽秋,反而和安忻说道,“小宝贝,你要乖乖长大,外婆的东西都给你。”
这是夏母与夏父和两个儿子商量好的,夏家除了祖产,剩下的分为三份,夏卓文与夏博渊的嫡长子,还有夏挽秋的嫡长子各一份。
其实主要是为了照顾安忻,安忻的身子以后不适合出仕,多些银两傍身也是好的,虽然知道秦府不缺这些,可也是夏家的一份心意。
苏氏并不在乎这些,自家丈夫本事不差,再有公公、自家与小姑夫家的提拔,更是前途无量,那些金银啊,她眼皮子没有那么浅,再说这都是夏家的东西,莫说夏父夏母还在,就是不在了,夏卓文说一声,也没有她反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