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夏挽秋靠在夏母肩上,“是女儿不孝,让娘受累了。”
夏母笑着安抚女儿,“你们都是娘最宝贝的,娘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
虽这么安慰夏挽秋,可是在晚上房中就剩下夏母与夏父的时候,夏母还是忍不住落泪了,“你说,哥哥嫂子怎么变成这样,自从爹娘死后,席家就变了……”
夏父对于自己岳父岳母还是很感激的,当时自己落榜,岳父丝毫不嫌还把嫡女嫁给他,对他也是多加照顾。
那时候的夏父只是夏家旁系庶出的,家境贫寒不说,父亲也早亡,为了他科举,更是欠了不少债。
所以就算岳父岳母死后,席家的人对他多有嫌弃,甚至连累妻子都与家中兄嫂断了关系,他也没有记恨席家人,甚至在他发达后,还主动回去,给岳父岳母上香,渐渐与席家多了联系。
如今听着妻子的话,夏父也是满腹辛酸,他是看出大哥大嫂有些小心思势利,可是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亲侄女都算计起来。
“这事就jiāo给几个孩子们吧。”夏父的口气里多了几分伤感,伸手搂住妻子。
“那是我哥哥啊,他怎么成这样……”夏母紧紧抓住夏父的衣服,“小时候哥哥也疼我啊……就算那时候……我也没这么怨过他,可是如今日子都好了,为什么要算计我的女儿……”
“人心不足。”夏父的声音带着叹息,“以后我们家好好过日子吧。”
夏母和两个兄长走后,夏挽秋心反而静不下来了,她仔细想着母亲的手段,更觉得自己幼稚的很。
山楂看着夏挽秋半天没有下笔,墨汁顺着笔尖低落,污了纸张,问道,“主子可是在愁给秦少爷的回信?”
“恩?”夏挽秋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纸,把毛笔放到一边,“回个什么好呢。”
山药手脚麻利的换了gān净纸,用镇子压好,“主子不如还是画画?”
“画什么?”夏挽秋一手托腮一手在纸上比划。
山楂端了碗西瓜来,那西瓜是专门挖了瓜瓤,去了瓜子放到冰雕出来的碗里,红艳艳的西瓜配着冰碗,格外诱人。
夏挽秋吃了几口后,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了。”说着就去拿笔,山楂赶紧把冰碗端下去,“你们分吃了吧,要不一会该化了。”
“是。”山药和山楂这才一人一口,把一碗冰西瓜吃了,山楂收拾了东西送出去,山药在一边伺候夏挽秋作画。
夏挽秋没画别的,只是画了一只正在吃糙的老牛,既然秦烨敢说自己是猫,那他就是牛,起码猫比牛聪明不说,还吃得好。
“主子,你画牛gān什么?”山楂拿着小扇子轻轻帮着夏挽秋扇未gān的画,问道。
“牛吃糙。”夏挽秋有些得意地说道。
山楂还是一脸迷茫,夏挽秋看了下自己的画,怕秦烨无法领悟,想了下又拿起了笔,在旁边画了一只吃鱼的猫,“他以为把我比作猫我就会生气?想得美,他想让我发火,我偏不,就算是猫我也比他qiáng。”
锦绣坊的衣服很快送来了,银廉本就长的不差,打扮了一番后,更是动人,只是那额头上的伤,虽抹了药也用脂粉遮掩了,还是能看出来。
席母被夏母派人请去的时候也满是疑惑,“可说是什么事qíng了?”
“奴婢不知,只听说是喜事。”银杏笑盈盈地说道。
席母心中思量,眼睛猛的一亮,莫非是那侄女已经和夏母说了,脸上的表qíng也灿烂了许多,也暗下了决定,就算夏母说些不好听的,她也忍了,只等夏挽秋嫁过来后,再一起算账就好。
银杏看了却什么也没有吭,只是尽责地带路,等到夏母门口的时候,就见银翘正等着她们,银翘福了福身,笑道,“席夫人,主子正在里面等着呢。”
席母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个贴身丫环进去了,银翘和银杏跟在后面,其她丫环都留在了门口。
一进去,席母就看见夏母正坐在椅子上,面上也没什么表qíng。
“小姑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qíng?”席母见夏母不开口,主动说道。
“再等等。”夏母看都没看席母一眼,说道。
没多久就见夏博渊带着席世珽进来了,夏博渊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