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好奇问道:“恩?八方庄也有什么副业么?”
秦如一点头承认道:“是有。”
白景钰宛如要将秦如一当作什么商品卖掉一般,卖力介绍道:“八方庄的产业可是不小,有的可都开去了京都。像是什么茶楼胭脂铺绸缎庄什么的,开得比较杂。”
沈嘉禾支着头,问道:“没开个什么客栈之类的呀?”
秦如一答道:“赔钱。”
沈嘉禾:“……”
沈嘉禾瞧了瞧秦如一,见他每日十分清闲,不像是名下有那么多家店铺的人,不由疑惑问道:“你这几个月也不在八方庄呆着,店铺怎么办?”
秦如一老实答道:“我不在时,由外祖母那边打理。”
“外祖母?”沈嘉禾想了想,“啊,是天门庄。难怪。”
要说起天门庄,出名的不是武功也不是毒术,而是生财之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当年是以水袖软剑而闻名的天门庄初代庄主,手下的天门庄却是越走越歪。到了如今,那些弟子,因软剑而出名的没多少,但各个都会打金算盘,管起账来倒是一个比一个要厉害。
秦如一的母亲齐苑便是出自天门庄,从秦子真藏起的私房钱推测,多少能瞧出些端倪。
沈嘉禾扭过头,懒洋洋对季连安道:“师父,我们天玑峰也搞个副业呀?”
季连安抬眸,闲闲地问道:“怎么搞?把盟主绑山脚下,捅一刀十两,捅两刀赠半刀,捅五刀直接给一百两,盟主死尸带回家?”
说完,他慢吞吞一点头,“你这个建议不错。”
沈嘉禾:“……”
谁提的建议啊!不要自己说完甩锅给她好么!
不过提起盟主,沈嘉禾回想起那晚客栈,她在迟辕门外,隐约听到过这个词。
虽然隔着厚实的木门,很有可能是她听错,但总不能这般忽略过去。
不过说起迟辕和盟主,倒让她回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迟辕登基时,江湖中曾有武林人士聚众闹事。
然而他们并没有闹多久,就没了声息。
当时她以为是这些乌合之众不成气候,闹一闹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再想,迟辕毕竟身在皇位,远离江湖,就算派兵镇压,成效也不会这般快才是。
那会不会,是江湖中某个位高权重的人,替他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有些事一旦想了个开头,便控制不住地继续往下去想。
秦如一见沈嘉禾面色有些yīn沉,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沈嘉禾回过神来,下意识摇摇头道:“没什么。”
季连安闻言直起身来,不赞同道:“你看这脸色,怎么会没什么呢。”
他扯过沈嘉禾的手腕,气定神闲道:“来。师父给你把个脉。”
沈嘉禾不动,配合地装出紧张的表qíng道:“啊,神医,我是怎么了?”
季连安摇头,唉声叹气,“你呀,最近印堂发黑,命犯灾星。尤其是这个桃花劫,啧啧啧。想要摆脱灾厄,就得做到这几件事:一,要听师父的话不要犟。二,离穿黑衣服的远点。三,想法子把你师娘寻出来。四,不要和小碎嘴jiāo朋友。”
白景钰:“……”
怎么这还有他的事啊?
沈嘉禾没好气道:“您是给我把脉还是看手相啊?”
季连安淡定地收了手,大言不惭道:“都一样准。”
沈嘉禾:“……”
乌鸦嘴。
害得她又想起自己在冷宫那阵儿,季连安说句风水不好,没过多久就烧起来的事了。
进了启城,车马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乾坤庄前。
秦如一听到班成的话,第一个下了马车,转身将沈嘉禾迎了下来。
沈嘉禾双脚落地,仰头看了看乾坤庄,果然如想象中那般气派。
看门的弟子见到班成,一个跑进大门里通报,另一个则小跑着迎了过来。
班成正了正衣冠,低声问道:“兄长可在?”
那弟子摇头恭敬回道:“庄主出了城,怕是晚上才会回来。”
班成微点头,吩咐道:“既然如此,就按我信中所写安置,别怠慢了客人。”
顿了顿,他问道:“班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