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谢庭虽然受了伤,但是却只是轻伤,能在那么多刺客刺杀的qíng况下还护着欧阳灿,欧阳宣脸上又出现了玩味的表qíng。
他的人跟着谢庭这么几年了,从来能探到的就是他今日被谁欺负了,昨天被谁下了毒,过几日又被哪家的公子欺负了可是现在知道,谢庭他其实是有武功的,既然有武功,那为何还会次次都被欺负的这么惨?是真的不敢动手么?
一个世子。就算真的混的这么差,那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脾气吧?可是谢庭偏偏就没有。
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无能就罢了,若不是真的,那未免就有些可怕。
锦衣卫的人来回报,说是见了谢远出现在静安寺周围,他就领了人去搜,可惜什么也没搜到。
他倒是没想到要怎么问问自己弟弟是从nǎ里得来的消息,他也知道这个二愣子是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因此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看着欧阳灿道:“以后少根那个世子爷来往,你们也不是一类人。”
怎么会不是一类人?欧阳灿觉得自己的哥哥平日说什么都有道理,偏偏这次实在是太过武断。
谢庭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还是说,哥哥他觉得谢庭是个没有用的世子。鄙视人家?
同一时刻,谢庭将顾满送走,看着她的马车渐渐驶离了视线,才有些倦怠的回了府。
立刻就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低声道:“世子。”
管家模样的老者穿着一身青布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着谢庭的表qíng很是恭敬。
谢庭极为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似玩味又似嘲讽的表qíng。片刻后,他转头去问老者:“兴伯,怎么样?”
叫兴伯的人闻言急忙点了点头,道:“世子放心吧,咱们的东西都藏的好好的,老大老三他们都死守着呢,锦衣卫那日虽然来的快,但是咱们的人动作更快,并没被发现。”
没被发现也足够吓出一身冷汗来。
谢庭闻言绽出了一个笑容,满yi的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差点没叫欧阳灿这小子坏了事。
当然他也知道欧阳灿纯粹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他那个哥哥实在是个麻烦的人物啊。
能出现的那么及时,又似乎有备而来,谢庭不得不怀疑,那群锦衣卫一开始盯着的就是自己。
想起了普济寺,欧阳灿不免又想起了刺客这一回事来,皱了皱眉,道:“可惜了,这回原本是想彻底除了巴鹰这个祸害的。谁知欧阳灿竟会挑那个时候在那里等我。”
谢庭时常去普济寺,从小就在那儿呆的久,欧阳灿似乎摸着了规律,若是有事qíng找他,自己就上那儿等着。
兴伯看着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就觉得心疼,忍不住愤愤然:“那女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居然真敢派人潜进盛京来刺杀您,她就不怕被锦衣卫察觉到,连累到王爷头上吗?!还有欧阳公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那个关头来,差点儿就害的咱们前功尽弃了”
这事倒是真的怪不得欧阳灿,他本来就是一无所知的,而且一片真心向着自己。
谢庭是很感激这个即使面临死亡也不背弃自己的朋友的。
何况,还要感激他在,锦衣卫才会暂时打消怀疑,转而关心起刺客的事qíng来。
至于远在云南的那个王妃谢庭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根本就用不着他做些什么,赵王会收拾他自己的老婆的。
再想了想,谢庭就摇了摇头,吩咐兴伯:“兴伯,将那车东西都尽快的转移到庄子上去吧。那车东西可要紧的很,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轻易就能脱身的。”
兴伯也知道事qíng的严重,忙点了点头答应了。
谢庭这才放下了心,又唤过自己的小厮庆余来:“庆余,你往醉仙楼去一趟,叫他们仔细在城里找找二爷的下落。”
谢远这个家伙是不要命了吧?听了几句他那小心眼又嫉妒成狂的母妃的话。就打算潜进盛京来亲自杀了自己?
简直是笑话!
杀了自己,他要去nǎ里再找一个这么好的挡箭牌和替死鬼?真是愚不可及。
庆余吓了一跳,他是不知道谢远来了盛京的,如今听了,就忍不住冷笑道:“二爷真是好大胆子!他莫非还妄想能在盛京杀了您不成?”
谢远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自小除了争宠跟获利就什么都不会,这样一个人,你能指望他去分析利害再隐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