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久没见,果然渣男还是渣男啊,得了机会就想往上钻,顾满嘲讽又厌恶的勾起一个笑。
事实上这几年邱苍梧都很是安分守己,侯府倒是不敢来了——出了那档子事,他也着实没脸再来了,只是顾满,他可从来也没说放下。
当初父亲就跟自己说过,娶了顾满对自己以后的路可大有帮助,他可没忘记。
何况顾满出落的越发的亭亭玉立了,这样一个绝色,又有如此的家世,与自己堪称良配。
他这么久都没机会得见顾满,如今好容易见了,nǎ里有轻易退缩的道理,就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九姑娘,你可是还在误会上回在山坡上的那回事?”
顾满冷笑了一声打断他:“邱公子既是迷了路,我派人跟着你去也就是了。何至于一直在这里纠缠?”
邱苍梧听她说话之声比树上的huáng莺还好听几分,先就忍不住笑了一声,眼里的垂涎之意遮也遮不住,拱手道:“如此就要多谢九姑娘了。九姑娘果真心地善良”
真是能chuī,顾满讽刺一笑,正要说话,就见邱苍梧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极漂亮的玉葫芦递过来:“九姑娘,这玉葫芦是我太后娘娘御赐给我母亲的,听说九姑娘身子一只不大好,这玉葫芦最是温润养人”
私相授受?
还没等顾满做出反应,顾成峰眼里寒光一闪,就大步上前将他的东西打翻在地,满面怒容的怒骂道:“你这是什么劳什子,也敢给我九姐瞧?我要与我母亲说去!”
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邱苍梧nǎ里会不知道?
顾满笑了一声,看着手足无措,脸涨的通红的邱苍梧只是一笑,吩咐执画:“执画,既是邱公子迷路了,你就领着邱公子出去吧,这个时辰,想必三姐夫已经接到三姐姐了。”
执画见她脸上虽在笑,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又见她望着的分明就是缀月阁那头,就笑着应了一声,道:“是。”
一边引着邱苍梧往外走,邱苍梧nǎ里舍得走?奈何顾满已经领着顾成峰越走越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假山处,只好怏怏的跟着执画往外头去。
执画领着他穿过了园子,渐渐的沿河而上,到了拱桥之处,就笑道:“公子请自便吧,从这儿出去就是角门了,奴婢不便再送。”
邱苍梧也是来过侯府许多次的,却还真的没来过这个地方,就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这好像不是去角门的地儿”
一回头却再没见到半个人影了。
他茫然的四下张望,却还是没见到执画的人影,顿时有些慌张。
执画藏在大树后头冷笑了一声,手上拈了个石子儿,食指扣在大拇指上发力,跟she弹弓一般将石子儿she了出去,正中邱苍梧的膝盖处。
邱苍梧后膝盖一疼,双腿一弯,就失去平衡倒栽葱似地栽进了河里。
幸好邱苍梧是会水的,膝盖虽然被打的生疼,但是他在水里扑腾扑腾了几下,就淌着水勉qiáng站立起来往岸上游去。
侯府的水是从护城河引来的,倒是不深,他喝了几口冷水,觉得呛得肺都疼了,好容易才攀着石头上了岸,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百五十七恶女
周围三三两两的经过许多奴仆,见了他这副模样站在内院都指指点点的看着他,如同在看街上那些杂耍的猴子。
邱苍梧既恼怒又愤恨,他方才分明觉得有什么打中了自己的膝盖,自己才会掉进湖里的,联想起方才那个丫头特特的带自己来了这里,又莫名的消失,他的眼里就显出愤恨的光来。
小蹄子!
等自己娶了顾满,一定要狠狠的惩治她!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
还是早chūn,风呼呼的刮,树上的桃花纷纷的落,他却狠狠的又打了几个喷嚏,怕是要染风寒了。
邱苍梧不知怎的,又忽然有些想哭。
在家里nǎ里受过这种苦?顾满年也忒看不起人了!
幸好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婆子端着东西过来,看他如此模样,就有些嫌弃又有些忌惮的过来问他。
今日可是顾昭的大好日子,能进内宅来的大多都是亲戚或者是陈世子带来的人,婆子们都不敢得罪,但是有了上一回邱苍梧的例子在,老太太管内宅严了许多,她们又不能对眼前这个人视而不见。
邱苍梧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脸色很是不好看,愤愤的道:“我是跟着陈世子来接新娘子的!不慎迷了路你们还不快想法子先替我弄gān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