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县主嘟了嘟嘴,不说话了。
赵王妃便又跟谢远道:“皇上的生辰就要到了,你可想好了准备什么礼物献上去?”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取决于皇帝,若是皇帝喜欢谢远。那什么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偏偏糟心的是,皇帝就是不喜欢谢远。
谢远想了想,道:“还在寻,过些日子且看吧。”
“阿远。”赵王妃唤住他,狠了狠心说道:“这回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封地了,留在盛京吧。”
什么?!谢远停住脚。不解的看着赵王妃。
赵王妃又何尝想把孩子留在这里,毕竟在封地上到底是在眼皮子底下,藩王总算也是一方霸主,阿远能跟着去当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现在时局不一样了,很多事qíng都不一样了,谢远还是留在盛京的好。
什么靶子不靶子的。看看曾经被当成靶子的谢庭现在多风光?
赵王妃便道:“我再去替你找找看有没有与你相配的姑娘,你们成了亲,自然不好往封地上去了,就呆在盛京好了。”
谢远想了想,点头:“我知道母妃的意思了。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我未必就会比那个呆子差!”
还说呆子呢,那人哪里像个呆子?明明就是条毒蛇。
赵王妃想到谢庭,顿时就又想起了刚才听见的消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呛得嗓子眼里痒痒的,一股腥气直往上冒,俯身gān呕起来。
谢远跟咸宁县主都忙过去,咸宁县主拍着赵王妃的后背,忍不住又哭了:“母妃......”
“没事,没事。”赵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勉qiáng笑道:“就是想起那个场面,一时有些恶心,没事的。”
谢远沉默的步出了正院,一个人呆呆的湖面上的亭子里站了半响。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qíng越来越糟糕了。
其实早在那次偷偷进京的那一次,就应该彻底的把他给杀了的。
杀了他,对,一定要杀了他才行,要是他不死,就是自己死。
郑家的事qíng他知道,郑家完了,所以谢庭的外祖家又重新活了。
他们两个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不可能和谐共处的,甚至都不可能两个人一同活着。
他们中间隔着多少条人命,多少血海深仇,这些结是解不开的。
只有一个死了,那才能真正的完结。
有内侍悄悄的上前来给谢远披了件披风,陪笑道:“二爷,如今天渐渐的冷了,这湖面上湿气重,还是别久站的好。”
谢远嗯了一声,转头就走,边走边吩咐:“你去顾五郎家里走一趟,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他吃酒。”
第十章怎么选
内侍不敢怠慢,立即就带着人去了,但是却扑了个空。顾五郎府里只有个姨娘在,什么都不能作主,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个事。
内侍又去问了一遍,这才知道人家顾五郎如今因为祖父回来了,日日都去那边晨昏定省,于是就约定了下午再来。
顾承宇其实也不是这么愿意晨昏定省的,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位祖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最主要的是,定远侯似乎还不喜欢他。
这真是叫人头疼的事,想要仍旧有颗大树遮荫乘凉,那就得巴结好眼前的这个人,否则......自从出去当家作主了之后,他才发现外面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虽然是自由了,也不用看人脸色了,但是到底日子难过。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家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事都要管,虽然他们分出去了,但是到底因为挂着个姓顾的名头,来送礼跟送帖子的人家仍旧有,他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还礼,又怎么还席。
没有个老人就是不行,马姨娘管管家勉qiáng在顾烟的帮助下还算可以,但是要做这些就简直太难了。
而且人家迎来送往的也都是因为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他自己又尚在丁忧无法出仕,不然......不然他也要去西北边关挣出个前程来,哪里还会留在这里看人脸色。
定远侯嗯哼了一声,唤回了顾承宇思绪。
“你去吧,若是忙,也不用天天专程跑来跟我请安。”定远侯想了想,又道:“毕竟道远着呢,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顾承宇忙磕头下拜,张惶道:“孙儿不敢,这本来就是孙儿的本分,哪里敢说辛苦两个字?再说烟儿一个人在家里也闲得慌。日日来这里陪着祖母聊聊天,伴着姐妹们做做针线,说说笑笑也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