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问道:“你想去?”
周泽延吞了那勺粥,认真的点点头。
周任继续喂他,不在意似的说道:“那就去。”
周泽延怀疑的看他,半晌伤心道:“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跟我上chuáng的感觉不好?”
周任手下一顿,小声斥道:“又胡说。”
周泽延道:“要是我和白坤日久生qíng呢,你不嫉妒?之前明明那么小气。”
周任喂他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在chuáng头桌上,又抽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板着脸道:“要是生qíng,你就跟他走啊。”
周泽延向前一扑抱住周任,闷笑几声,笑声里都是得意。
这个学期周泽延一直都在好好上课,寒假前的期末考试他应对的轻松自如,上学期他靠旁门左道的招数挤进前二十名,这学期自己真刀真枪的上阵,成绩居然也没有退步,还前进了一个名次。
拿到成绩单,他就乐颠颠的打电话给周任炫耀求表扬,周任只跟他说了几句便急着开会挂断了。他想想,横竖也没事,就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打算等到下班时间和周任一起回家。
他点好咖啡,刚从包里摸出ipad来,就见咖啡厅门口进来一个戴着巨大墨镜的客人,手里拖着一个他一直想要的Lane Crawford限量款行李箱,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客人对服务生说了几句话,周泽延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认真端详了片刻,惊讶的发现这人居然是他那个许久未见的表哥,周飘萍的儿子陆迪奇。
周泽延不打算和他相见,便刻意低了低头,装作认真玩游戏的路人甲。
陆迪奇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大份意面和蘑菇奶油汤。
周泽延看他这副样子,猜测他大概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可是他来这儿gān什么?
陆迪奇慢条斯理的吃完面前的食物,又要了一杯柠檬水,喝水的动作也特别的慢,不时的看向窗外。然后叫服务生来结完账,拖着行李箱离开。
周泽延还在奇怪,就见陆迪奇站在咖啡厅外的台阶上仰起头看对面的大厦,看了足有三分钟才作罢。之后他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离开。
周泽延觉得,陆迪奇一定有什么yīn谋,他的行为太诡异了。
周任下班后,他把自己的发现说给周任听。
周任却道:“你姑姑已经打过电话给我,陆迪奇是自己回来的,打算在国内找一所学校学习。”
周泽延奇道:“他学什么需要到国内来学?”
周任道:“中文。”
“……”周泽延犹自道:“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他盯着你的办公室看了好半天呢,你说他会不会记恨上次你揍他,打算回来报复?”
周任面无表qíng道:“他还有脸记恨?”
周泽延大惊失色道:“也有可能是他还惦记着我这朵娇花,特地飞回来准备寻机摧残我!爸爸,我好怕!你一定要保护我!”
周任一副懒得理他的表qíng,拿了钥匙去取车。
周泽延摸摸脸,难道刚才演的太过了?
周任并没有把陆迪奇的事qíng放在心上,也许他这个外甥起初是想来找他,可是又因为上次的事qíng抹不开面子。周飘萍电话里的意思也是这样,假如陆迪奇来找他的话,还是希望周任能看在兄妹的qíng分上帮衬一把。
周泽延的寒假在这一天拉开了序幕。
当晚他便缠着周任不放,自从上次两人初夜之后,他便进入了期末备考复习,周任一直都没再主动碰过他,偶尔他忍不住撩拨一下,也不过是接吻即止,憋的他浑身上下全是邪火。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做的无比顺畅,两人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又出来转战到chuáng上做了一次,到最后周泽延都叫不出声来,却还不住的往周任怀里蹭。
这种全身心的依恋,总是能极大的取悦周任。
不计后果的疯狂过后,周泽延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第三天,白坤便催他去上班。
白家的几家副食品工厂规模都不小,白坤自己本身是个外行,把周泽延叫去就是想让他在这段时间帮他把一把报表和数据,看看里面gān净不gān净,有没有人趁乱打歪主意在这些事儿上动手脚。
周泽延的阅读报表能力在周任的敲打下已经基本上达到了合格水准,接了白坤的指令后,就窝在分给他的一间办公室里,把几十本这个季度的各种报表从头到尾的核对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