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头疼。
不过江衍这样成熟男人也不是没有坏处,至少有些事qíng就可以当面说穿,也不必担心后果。
她说:“江公子,你知道本宫对你无意吧?”
他眼眸微垂,很快,又温和一笑,点头道:“是。不过依臣来看,臣不是没有机会的。”
“哦,说说看?”她倒有些兴致了。他把玩着手中的笛子,声音温润得如江南chūn雨:“长公主深受qíng伤,不但没有以泪洗面,反而大肆收罗美少年。若是臣没有猜错的话,长公主是想通过此举忘掉花公公吧?可如今长公主眉间仍有忧愁,想来是这个法子不管用,或者该说,那些人不能让长公主忘掉他。”
君妩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里腾起了一股不悦,她的唇边淡淡地牵起一抹讥讽:“是吗?”
江衍咳嗽了几下,他微喘着气,笑着说:“自然是。大驸马喜欢男人,这就不必说了,二驸马远在边关,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三驸马嘛……呵呵,若是长公主对他有意,今晚臣也等不到你了。”
最后他气定神闲地总结:“所以,臣还是有机会的。”
她眯起了眼睛。在江家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他的本事,对于他而言,了解这些,简直是易如反掌。
“嗯,江公子说的不错,但你是不是忘了,本宫的府邸还养了一群美少年?”她微扬嘴角。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可臣怎么听说长公主府中的那些男宠,似乎不怎么听话?”
是有这么回事。
当初她命管家去网罗美少年的时候,特意jiāo代了几个要素,一要漂亮,二要出身贫寒,因为这样美少年才肯抛下那些守旧的观念,一心一意地奉献他们的青chūn。
但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找来的其中一个美少年,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顺带着其他男宠一个个地都变成贞洁烈男,都坚决认为伺候女人是件丢脸的事。
甚至让他们弹个琴、唱个曲都得要管家拿着家伙威胁才肯。
君妩不是没想到把那个带头份子赶出去,但是,当她怀着无比慷慨的心qíng开口要放人时,那少年不懂事地大声嚷嚷着:“你这个饥渴的老女人!你把我们虏了来就能bī我们屈服吗?告诉你,别妄想了!”
君妩被那声‘老女人’生生刺激到了,当即下令:“把他剥光了丢入浴池,洗gān净了,直接送到本宫房里来!”
那少年气得脸都红了:“你……你以为你能胁迫我吗?”说着,他不怕死地朝着柱子用力撞去。
所幸的是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没闹出人命。经过这番折腾,府里那群小美男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把她当作了绝世女□□,见到她的时候,各个都战战兢兢的。
时间一长,君妩自然没了兴致。
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从江衍口中说出来,君妩心里不是个滋味。
前有驸马深qíng款款,后有江衍温qíng脉脉,中间还有那么些不听话总是爱闹腾的男宠们,君妩思前想后,觉得继续在京城待下去,估摸着人会疯的。
于是第二天,她就进宫,想陛下讨一份差事:“陛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任务?最好是那种走得远远的?”
陛下觉得奇怪:“皇姐,出什么事了?”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到了君妩这儿自然也不例外,她笑着说:“哪有什么事?我不过是看你最近辛苦,我这个做皇姐的,也该替你分担分担啊。”
陛下释然地笑了:“说起来,倒真有件事。之前盛国皇帝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要和我国修好,互通贸易,朕还在愁着派谁去谈,这不,还有皇姐嘛。要是皇姐不介意的话,那朕就下旨,jiāo由皇姐全权处理了。”
君妩接旨,第二天就带着人低调地离开了。
阿兰觉得很担忧:“长公主,这样真的行吗?”
她道:“应该没有问题。本宫听陛下说过,他们两人在接下去的几天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哪有空来管本宫的事?”
未免惹人怀疑,此次出行,她不仅对外宣称是要出去寻找心仪的美男,还特意命把官员欢送会提前至jī鸣时分。为的就是躲开那两个人jīng。
一位官员上前恭敬道:“长公主,微臣已在此等候多时,还请长公主登船。”
君妩淡淡点头,在一gān官员的chuī捧中登上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