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她说,小心翼翼地说“夫人,那天我们不是行了夫妻之事吗?你把我绑住,又脱了我的衣服,还坐在我腿上叫了几声,难道夫人都忘记了吗?”
在来之前君妩已经做好了放弃驸马这个挡箭牌的决定了,毕竟王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是在继续下去,她就太没人xing了。
现在驸马的这一出,让她是又感动又欣喜:“哎呀,本宫爱驸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呢?”
驸马眼里立刻闪出了许多小星星。
“真是郎qíng妾意啊。”花翎笑得很刺眼。这君妩可以理解,太监嘛,都见不得别人好的。
他眯起了眼睛:“可长公主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她挑眉:“哦?”这死太监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转着茶盖,似笑非笑地说:“想当初咱家带着先帝的圣旨回来的时候,长公主曾亲口对咱家说,你与驸马两人恩恩爱爱,咱家生平最不喜欢勉qiáng人了,哪怕心里再想也只能黯然离开。可现在不一样了,长公主在一年前就已经和驸马和离了,那么长公主是不是该遵从先帝的旨意了?”
“原来花公公想说的是这……”
他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既然长公主已恢复自由之身了,那好,传咱家的话,咱家不日就会迎娶长公主!长公主是咱家的!谁要是妄想成为长公主的第四任驸马,就得先颠颠自己有几个脑袋,敢不敢与东厂为敌?”
他眯起眼眸闪过凌厉的光芒,咚的一声,他重重地扣下茶盖,清脆的撞击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谁都知道花公公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王老夫人觉得这事和他们家无关,没必要参与进去,就趁着自己儿子被花公公震慑到的瞬间就把人拽了出去。
边拽边走的过程中,驸马的哀嚎声、挣扎声此起彼伏:“娘……夫人……娘……夫人……”
这些声音把君妩拉了回来,对着阿兰说:“你先出去吧。”
“可是……”阿兰看看笑得chūn风满面的花公公,再看看长公主,担忧之qíng显露无疑。
不一会儿雅间就剩下他们了。
花翎见没人了,一改懒洋洋靠在软垫上的姿势,热qíng洋溢地扑了过来:“长公主,奴家好想你啊!”
君妩及时地避开了,坐在驸马原来坐过的位置上。
他笑眯眯地招手:“长公主坐奴家这里呀?”
“不必。”骚狐狸坐过的地方一定有狐臭。更何况和死太监保持安全的距离还是必要的。
他撅嘴:“长公主好冷淡啊,奴家不开心。”
她斜睨了眼:“花公公也会不开心?这场戏可不都是按照花公公的意思来演的吗?”
“哪有呀?长公主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他立马笑逐颜开地凑了过来,和她挤在一起。
她眯了眯眼,呵,这死太监演起戏来毫不费劲的啊,刚才还是凶悍一匹láng,现在是温柔小绵羊。尤其是某只绵羊爪子,正在慢慢地往她的波涛汹涌中探去。
她毫不留qíng地拍开,挑眉道:“王老夫人那里,是你动的手脚吧?”
“哦?何以见得?”大波没得手,他开始玩起了她的头发,卷啊卷的,漫不经心地应道。
“还装?当时陛下弥补王家时可不止赏些字画,还答应日后会在朝中为驸马选个好姑娘的。王氏夫妇他们是千万谢恩,答应了绝对不会泄露一字半语。现在好端端在乡养老的王老夫人会突然千里迢迢地赶来,其中定有古怪。”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当事人仍旧乐此不彼地玩着她的头发,并不作声。她继续说:“何况本宫还特意吩咐过宫中人,不能把驸马的任何消息泄露出去,能够在宫中做到这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长公主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他贴心地为她拍拍胸口顺气。
啪。爪子被打掉了。他愣了下,笑意吟吟的:“打是qíng骂是爱,长公主,奴家明白,明白的。”
君妩冷眼斜着:“花公公还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他无视了那句讥讽的话,语重心长地劝道:“长公主何必生气呢?你明知道你斗不过奴家的,为什么不从了奴家了?”